李天琪带着侍卫们,疾速赶到崖头上。他不由得大惊,脚下可以清晰地看见结界村子里的房屋。
抬着已经逝去的龚常的担架,就停在崖头上的一块巨石的后面。
龚常带出来的村人,已经损伤过半。趴在崖头边上的几个村人,手持弓弩,虎视眈眈地盯着登上崖头的那条小径。
李天琪爬了过去,小径登山的那里,巨石的背后,大树的侧面,都有森森的枪口。他悄悄地说:
“稳住,不要轻易的起身射箭。更不要冲锋。”
李天琪立即安排哨探,去刺探阵前的情况。他爬到崖头的一棵歪脖树后面,静静地看着结节村周围的敌情。
葫芦沟进村的大路上,看似歹徒们的主力,他们也谈不上隐蔽,在障碍物的后边,趴着,蹲着。甚至有人堂而皇之地坐在草地上。
歹徒们的心里清楚,他们待着的地方,都在弓弩的射程之外,生命还是蛮有保障。
只有崖头的这个方向,歹徒们在奋力地抵挡。不让崖头上的村人,和下面的村人,汇成一体。
看起来,歹徒们也谈不上什么战法,就凭人多,扛着大肚子杠人,想吃掉龚常他们的村中精壮。
有一条路,结节的村人可以撒出。走鸡肠沟,那边应该没有歹人。若是真有歹徒,结节村人已经破防。
这种操作,结节人不会接受,村子里面有他们的坛坛罐罐,更有他们的父老妻子。再说了,义军之后,活的就是一口气,他们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那就是为了取胜。
现在,双方对峙,力量过于悬殊。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将这伙歹徒哄走。他知道,村人们一定不高兴这么做,他们的心里有气,希望胜利。
这是唯一的没有办法的办法。哨探回来汇报了阵前的敌情。李天琪不管了,他对崖头的村人说:
“你们谁也不许露头,也不要用弓弩射击。听我的命令,藏好自己,往下扔石头就行。”
李天琪又命令他的侍卫,从侧面的峭壁上下去,潜行到歹徒们的侧面,寻找他们的头儿。干掉头儿,这伙歹徒便不战自退。
侍卫们潜行到歹徒们的侧后面,李天琪的这里一声枪响,崖头上的石块便纷纷落下。
崖头下乱了起来,有歹徒呼叫着说:
“崖头上没有箭了,快,都给我冲上去,杀了他狗日的。”
崖头下顿时枪声大作,歹徒们一发往上冲。
崖头边的小径路险,脚下的碎石子很滑。崖头上不断地有石块砸下,前面的歹徒滑倒,溜下去,撞倒一串。
好不容易有歹徒向上爬得近了,李天琪挥手就是一枪,撂倒的歹徒滚下崖头,又是撞倒一串。
摔倒在地上的歹徒,忽然灵醒起来,他大声地吆喝着说:
“上当了,上当了,还他妈的有枪!”
潜行到位的侍卫,明白长官的意图。没有堵住歹徒们逃生的大路。李天琪的发令枪声一响,他们便寻机狙杀歹徒群伙中的头目。
歹徒们立即调转枪口,围剿侍卫。不知道是哪一枪,击毙了歹徒们的大头目,歹徒群伙乱了。他们也不说进攻,就地团团转,不停地对空射击。
终于,歹徒们有人理顺队伍,命令群伙从大路,向葫芦沟方向撤退。
万人群伙,放着枪,叫骂着,熙熙攘攘地向大路上涌去。
李天琪带领村人,弓弩齐发,从崖头上冲了下来。
崖头下的群伙,得到了撤退的命令,谁管谁呀,各自都想抢到人前。他们也是叫骂着,壮胆式地对空放枪。
崖头下的群伙,涌到村口的时候,大路上撤退的群伙太多。他们的运气不好,接到了掩护大部队撤退的命令。
这一帮歹徒,群伙少说也有两三百人。他们手中有枪,对付手持弓弩,大刀长矛的村人,也是鸭子吃菠菜,平铲。
群伙们的心里不平,凭什么进攻的时候,他们都是排头兵。撤退的时候,又让他们掩护,让别人逃跑。
回头望大道上,人头窜动,拥挤得一塌糊涂,逃也无望。他们只好自己选择掩体,摆好架势,等着冲过来的村人。
忽然,大路上溃逃的队伍停住了。从乱哄哄的群伙里挤出来一乘快骑,驭者的手中举着双鱼令旗。他一边奔马跑着,一边大声喊着说:
“回去回去。违者格杀勿论。就是砍脑壳。冲进村子里有赏。”
群伙一发转了回来,向结节村子运动。
李天琪躲在断墙后面,看见那个传令兵,他以为,群伙的阵后有人。这一位才是他要寻找的群伙大头目。
传令兵手中的令旗展开,上面有双鱼的图案,这一群人的头目,就是高啸林。李天琪在人群中寻索,没有看见高啸林。
情况十分危急。不管他们会不会作战,万名群伙,手持钢枪,对结节村人都是压倒性的优势。
李天琪唤来龚鹞子,几近命令式地对他说:
“立即带领村子里的老弱妇孺,向鸡肠沟那边去疏散。”
龚鹞子愤怒地看着李天琪,这不是村人的意愿,歹徒杀了他们的族长龚常,村人们要报仇。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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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们结节人要报仇。妇人们已经拿起了菜刀,小孩子也扛着长矛,就连那位最老的爷爷,也隐藏在村口。结节人流血不留命。”
李天琪大骇,史虎森和高啸林可是碰到硬茬口了。结节村将血流成河。
李天琪紧张地思索着,葫芦沟突出部的那个平台上,可以看见结节村。群伙的头目,很可能将指挥部设在突出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