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你也得走。”
唯汉一时想不起来,自己是哪里对不起管家。他惊恐万分,恐怖地说:
“唯汉这条命,就是您老人家的,您随时都可以拿走。您老人家要小人的命,也得让我明白,我错在哪里了?”
管家的手头很硬,枪口在唯汉的额头,顶得更紧了一点。他说:
“你错在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事情了。上一次,你就该死。算你小子机灵,多活了这么久的时日。”
唯汉这才恍然大悟,管家平静的颜面下面,隐藏着一颗冷酷无情的蛇蝎心肠。在他的字典里,知情者都得死。
论力气,唯汉年轻,身手敏捷。可是他的长枪,无法指向管家。不管他管家有没有情谊,他唯汉还是记着他的一份情谊。他说:
“管家,唯汉可是尽心尽力地跟着您老人家,您若是觉得唯汉还有用,就放我一马。接下来,您老人家不是还得用人么?”
下面真的还有很多事,得有人帮手。管家的眉头一皱,枪口松一点,他的眼神转向院子里。
唯汉拳起臂膀,头一偏,就捉住了管家的手枪,不费吹灰之力,就下了他的手枪。他用枪口指着管家的太阳穴,他问他说:
“是你杀了他们,还有庄园里的那些人?”
管家万没料到,唯汉的身手这么好。他懊悔地说:
“功亏一篑,你个没有良心的东西。开枪吧,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唯汉不忍心杀死管家,他像他一样,把枪口顶得紧一点,怒气冲冲地说:
“他们都没有看到什么,你为什么还要杀死他们?”
管家的眼睛有点失神,他无可奈何地说:
“老爷一死,史家庄园就换了天地,新主人势必会开了我。我拥有的权力和女人,都将化为乌有。”
面临死亡,管家也不得不说出自己的真实心态。唯汉愤怒地说:
“那也不能杀了他们!老少三百多口啊!”
管家长出一口气,他忽然有主意了。他侧过眼睛,望着唯汉手中的枪,他说: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杀了他们,我就可以带着这些财富,远走他乡,另建家园。丢掉的权力和女人,不就又回来了吗?”
史家已经被他灭了门,价值连城的史家财富,管家就可以尽收囊中。
好个贪财毒辣的管家,为了自己的权力和女人,居然下此毒手。他恨不得一枪打死他。唯汉说:
“杀这么多人,你也真够歹毒的。”
管家似乎有点悔悟,他低叹一声,好像无奈一样,他说:
“人也死了,后悔也来不及了。这么多的钱财,我们不要,还不是好过别人了。”
说起来也是,史家庄园里的财富,三天三夜也搬运不完。放在这里,好过了谁,鬼才知道。
就连唯汉,想起来也是难于处理。他喃喃自语说:
“那也不能杀这么多的人啊!”
管家觉得,似乎有了一线生机,他诚心诚意地说:
“还不如这样,我们尽力而为,各自拿上一点。就分头远走高飞,永不相见,这样,就没有人知道史家庄园里的事情了。”
唯汉还真是有点动心,在史家庄园里,随便拿走一点什么,都够他唯汉三生受用。
忽然,唯汉手中的枪被管家抬起来,一把锋利的匕首,就从他的脖颈上划过。鲜血一瞬间就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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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汉只看见鲜血喷在管家的脸上,管家就地一倒,就滚到屋门外边。
就是很短的那一瞬间,唯汉的胳膊就失去了力气,手中的枪也抬不起来。
唯汉倒在地上,他意识到,他遭到管家的偷袭。杀他的凶器,就是那一天晚上,他闯进管家的卧室,看见他和史天霸姨太太的丑事时,管家拿着的那把匕首。
眼见躺在地上的唯汉,痉挛地抽搐,已经无力举枪了。管家从屋门外进来,他踩着唯汉的脸,瞪着他那失去光泽的眼睛,不屑地说:
“小样儿!乳毛未干的小子,还敢和我靳滚金斗?”
唯汉的意识慢慢消退,瞳孔放大。他的阴魂已经走在黄泉路上。他的失败,就是依稀尚存的那一点人情味。
在阴界,从史家庄园里的秘道出来,那个树林边。
李天琪和唯汉的鬼魅,背着别人。他听完了唯汉的叙述,自己都觉得傻了。史家庄园里的管家,居然这么歹毒。
唯汉为自己在阳间的失误,追悔莫及。他对李天琪说:
“靳滚金这个人,没有人性,阴险歹毒。又是诡计多端,千万要小心点。”
李天琪终于弄清了,史家庄园惨案的真相。
他万没料到,制造惨案的凶手,居然是管家靳滚金。
李天琪下了决心,得把靳滚金的魂灵捉住,重新处置。即便是到了阴间,也不能让这种恶人,逍遥法外。他说:
“现在,是该算总账的时候了,金滚子在哪里?”
唯汉看着李天琪,他平静地说:
“史天霸为了安全,从这条秘道进出史家庄园,是掩人耳目。他并不住在这里。”
李天琪向树林后面的山岙里望去,那里才是最隐秘的地方。他说:
“莫非还远,在山岙里?”
唯汉微微一笑,他提高嗓音说:
“大藏于市。金滚子压根就不在这一带,而在阴曹地府里。史天霸就住在阎王爷的身边。”
李天琪他们,立即跟着唯汉,返回阴曹地府。到阎王爷的身边,去捉拿史天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