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庭?”云昼感觉这个名字很是陌生,可,他又感觉自己似乎在哪里听过,“他是谁?”
浅越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悲伤。
“云昼,你可想过要爱一个人?”
“爱?为何需要爱一个人呢?”云昼眼神里没有什么情绪。
浅越抿紧了唇,“你该知道的,我一直爱慕于你。”
“我知道,但和刚刚的问题又有何关联呢?”
浅越只觉得自己的呼吸突然停滞,心口发疼。
“若我说我一点都不想同你是家人的关系,而是爱人的关系呢?这样也可以吗?”
“当然。”
浅越的身形颤了一下,又直直看着云昼。
“云昼,你知道何为爱人吗?”
云昼闻言走上前去,伸手抬起了浅越的下巴。
浅越只觉得眼眶发热,他前两日是同云昼说明白了,所以他在看到宴庭时主动选择退出,可不代表他真的放下了,他只是不愿纠缠最终惹云昼不悦罢了。
不,云昼不会不悦的,他会……迁就自己。
这才是浅越最害怕的。
可现在,云昼主动勾着他,就像是自己梦中臆想的一般。
他真的,可以拥有面前人的爱吗?
“云昼......”
浅越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云昼的手指有意无意在浅越的唇上摩擦着,他想着溢听跟流光在一起时会做的事情。
溢听说他很爱很爱流光。
溢听说流光是他的爱人。
然后,他们相拥,他们亲吻,他们......
云昼看着浅越,对方似乎很是紧张,声音都在颤抖,心跳声又如此清晰。
爱......
云昼想着想着便学着溢听跟流光亲吻时的动作,慢慢靠近浅越的唇。
如此,便是爱了吗?
“云昼,放开我。”浅越眼眶愈发红了,他全身似乎都在颤抖。
“为什么?你不是想要成为我的爱人吗?”
“你根本......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对吗?”浅越说着跟云昼拉开了距离。
“那你说,爱是什么呢?”云昼的手停在了半空。
浅越长叹了一口气,“这件事需要你自己去寻找。”
云昼放下了手,转过身去,“是吗。那今天可还弹琴与我听?”
“不.....我累了。”浅越背对着云昼,快步离开了。
琴弦之上,似有泪珠顺着琴弦滑落。
云昼仍朝着竹林深处走去,坐到了竹椅之上,听着身侧风吹过的声音缓缓闭眼。
爱?
说起来,他为什么要思考这个东西呢?
就算懂得了又会改变什么呢?
宴庭?
是他吗?
我……忘记了他吗?
想着想着,云昼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身体的疲惫像是突然涌上一般。
睡吧。
似乎有个声音在脑海中说着。
睡吧。
醒来后你便不会再……
云昼没听清后面的话,落入了梦境之中。
梦中。
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