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是牵着手回去的。
在路过闻昭郁家附近时。
“同我去看看浅越。”云昼说道。
宴庭看起来似乎一听到浅越的名字就会莫名的不悦,但是他也知道这一切都是靠浅越现在他才能留在云昼身边。
“就只能看一会会。”宴庭似乎是同自己做了许久的思想斗争才说出这句话。
云昼竟然生出些无奈但又掺和着宠溺的感觉。
“浅越他帮了你,不,帮了我们很多,如果没有他我或许记不起你。”云昼耐心说着。
“我知道……我会同他好好道谢的。”
“嗯,走吧。”
到了浅越家,看到的是一个很简单的小竹屋,周围种了些新竹。
云昼也是第一次过来,如此简单倒是同浅越的性子很像,毕竟当时浅越住进自己院子的时候除了向他要了片竹林便没有其他了。
箬缘正蹲坐在门口守着,此时看到云昼过来,只是挥了挥手没有出声,似乎是怕吵到了里头的人。
“箬缘,浅越他怎么样了?”云昼见箬缘小跑着过来问道。
“睡着啦,刚刚睡下去。”箬缘轻声说着还做了个嘘的动作。
云昼想着便拉着箬缘又走远了一些。
“我离开后可还有什么情况?”
“嗯……”箬缘眼眶里有泪不停打转,“我觉得浅越他就像是失了魂一般。”
云昼听了箬缘的话顿时眉头紧锁。
“浅越被带回屋子的时候把他的琴给摔了……”箬缘说着还用手比划着,“从中间,摔成了两半。”
“琴……然后呢?”
“然后他又把那琴扔了出来,才躺到床上去了。”
“那琴呢?”云昼看了看浅越屋子的方向,似乎并没有看到破损的琴。
“小昭郁拿去修啦,他说虽然没有碰过琴,但是小云云你知道的,小昭郁他的手特别巧,肯定能修好的!”箬缘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对闻昭郁的夸奖,尽管表情一直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摔断的琴,再修复的话,还能同原本一样吗?
云昼竟感觉到一阵无力,他到底让浅越做了多么危险的事情。
“我去看看他。”云昼摸了摸箬缘的头,便朝着那竹屋的方向走去。
竹门被缓缓推开,本该睡着的浅越却是正坐在屋正中的竹椅之上。
“浅越。”云昼走了过去坐下同浅越对视。
箬缘说的像是丢了魂一般倒是形象,浅越的眼里似乎什么都没有,那黑色的眼珠像深不见底的深渊。
没有得到回应,云昼伸出手调动神力去探浅越的神识。
浅越之前因为过度使用神力而损伤的神识在前面就被云昼的神力给修复了。
现在浅越的神识很正常。
就是因为探着正常,所以浅越现在的状况才是过于异常了。
“浅越。”云昼又唤了一声。
云昼试图跟浅越沟通可都是徒劳,只是浅越突然起身,又回到了床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