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道长，快走。”司煜口中的血已经被魔气染成黑色，从嘴角不停溢出。

那位余流年睁眼时看到的便是如此，黑色的尖刺状物体刺穿了一旁司煜的身体，地上鲜红的血已经被黑色的血所覆盖，而司煜仍在压制着随时会发狂起来的傅远彭。

余流年只是在人界算是武学上的奇才，但若是涉及仙魔，他也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虽然正道的准则在心，但他还是在看见司煜情况后逃跑了。

司煜见余流年离开才稍稍松了口气，身后的魔族见状还要继续对司煜下手。

可......

原本因为贯穿伤而半跪在地面垂着头死撑着的司煜，像是没事人一般将胸口的利器拔出。

“哼，不过是个小仙还真以为自己能耐了！”

在后头偷袭了司煜的魔族看着司煜这般摇晃着起身嗤笑道。

可下一瞬，在看清了司煜抬起眸子的样子，那魔族只觉得被什么无形的手紧紧掐住了脖颈。

此时的司煜右眼仍是那深蓝色，而左眼却是猩红。

“是吗？有没有能耐，试试就知道了。”司煜的语气如同寒冰一般，跟先前的温柔的模样截然相反。

那魔族惊恐的后退了一步，“你到底是仙是魔？”

“与你何关？”

那魔族还想说什么，就发现刚刚穿透了司煜身体的那利器不知何时已经将他也贯穿。

“你.......”那魔族睁大了眼，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失了生息。

司煜只是在原地拍了拍手，侧头看向傅远彭。

【住手。】

【呵，他都想要我的命了，怎么还舍不得呢？】

【他只是被魔族操控了的普通人。】

【哼，我还真是心善。】

【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回去吧。】

【无趣，我才刚刚热了个身。】

【回去。】

司煜缓缓闭眼，再睁眼时左眼的猩红已经变回了深蓝。

从外头跌跌撞撞飞进来了一只纸鸢落在了司煜肩头。

【师兄师兄你没事吧！我们都很担心你，师父现在在面见贵客我们不敢进去呜呜。】

司煜笑着点了点纸鸢的脑袋，被折得皱皱巴巴的，也不知道他那几个师弟师妹是尝试了多少次才把这纸鸢给送来。

【我无事，无需担忧，不必叨扰师父。】

司煜将法力落在纸鸢上，就见那纸鸢扑腾起翅膀，在司煜周身转了一圈后倏地飞了出去。

面前的傅远彭不停挣扎着，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而后突然像是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司煜上前探了探气息。

没死。

只是一个普通人体内竟然积攒了如此多的魔气，既有人有仙缘可修仙，自然也会有人想要成魔，这傅远彭的情况便是后者。

楼下刀剑碰撞的声音还在继续，司煜刚刚都在关注这傅远彭的情况，这才发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站到栏杆处向下看去，那场面让司煜咬紧了唇就要往下跃去。

【啧啧啧真是惨烈。】

【你怎么还在。】

【怎么？我们不是一体的吗，你在我怎么就不能在了？】

【你别出手。】

【呵，下面那模样还需要我出手吗？都死光了吧。还有小心小心后面，善良的我。】

司煜闻言这才回头，看到了一群魔族正咧开了嘴看着他。

为首的魔族踢了踢地上刚刚被司煜解决了的魔族，“有意思，这法力不似魔不似仙，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你们这些魔族难道不知道神界定下的规矩吗？在人界闹出如此恶行真不怕神明降罚？”

“罚？你看看下面都已经血流成河了，我们不也好好站在这里。”为首的魔族嗤笑道，“他们不过是在自相残杀罢了，与我们又有何干系。”

“就是就是。”后面那群魔族应和道。

“何况那边那个姓傅的可是自愿成魔的，我们可没有逼他，这不过是一些小小的试炼罢了。”

“就是，难道只许仙界那些道貌岸然的仙人下界来找想成仙的，就不允许我们魔界的人来找想成魔的了？”

那些魔族一唱一和，每句话跟现在的状况结合起来仿佛就像是理所应当的。

“你们这只是在钻神罚的空子。”司煜看向那群依旧笑着的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