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越,你要去哪?”洛承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浅越身形微颤回过头去,这一次洛承康不再是困于琴中的魂魄,无法离开那间屋子,
洛承康拥有实体,拥有云昼所塑的神体,不再会是一直待在家中等他回去的,安放在桌上,禁锢于屋中的魂魄了。
那么是不是终有一日,洛承康也会离开,他最终还是孤身一人。
浅越发现自从遇见了洛承康自己越来越害怕一个人,他本不是如此的。
“浅越,你在哭吗?”洛承康的手依旧那么冰冷,轻轻落在了浅越的眼角处。
“没事,只是刚刚有沙子入眼了。”
浅越也不知自己怎么会说出如此拙劣的谎话,可他就是不想承认莫名其妙难受起来的心。
洛承康忽的伸手将浅越拦腰抱进了怀中,“嗯...…我还以为,你吃醋生气了呢。”
吃醋?!
浅越才发现洛承康就这么顺手把他抱进怀中,而自己也自觉的回抱着,因为安心。
知己...…会做这种事吗?
“在我还是皇子时确实同那将军之女有过婚配,但那是母妃为了巩固我在皇宫内的地位定下的,非我所愿。”洛承康说着将五指插入浅越发间,从上至下顺着,“只是在我死前确实未来得及退了这桩婚事,实在有愧于她。”
“即便过去了千年。”
“那是诺言,虽然非我愿但我依旧背弃了。”洛承康说着环在浅越腰身处的手用力了些,“可是,我想毁诺了,想抛下了,这样我可就是个背信弃义之人了。”
“浅越,你不会嫌弃我吧~”
浅越听着洛承康后面的语气明显又变回了轻佻的样子,像是意识到什么推开了洛承康,面上还有些微红,微微蹙眉说道:“你故意的?”
“嗯?什么故意。我很真诚的,这不是怕你嫌弃我嘛。”
浅越觉得洛承康在他眼里的形象似乎又有了变化。
“回去吧。”浅越别过头去。
“回去睡觉?”洛承康自觉跟上。
“嗯。”
回到屋中后洛承康倒是毫不避讳的换下了外衣,动作看起来还挺着急就要上床,只是走到床边时又忽地转身。
“浅越,要我服侍你更衣吗?”
曾是堂堂一国皇子的洛承康,到底是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的,浅越感觉自己又摸不清洛承康这人了。
“你还会做服侍人的事?二皇子。”
听到二皇子三字时洛承康眼里倒是多出了几分兴味。
“依葫芦画瓢,总该会些。”
“如此,那便试试。”浅越说着张开了双臂,“若是做得不好,可是要罚的,对吗?”
“自然。“洛承康笑着上前,“浅越神明,可要手下留情些。”
这一次,浅越神明四字不再是恭敬的。
浅越也是未曾被人服侍过的,自然也不知道正常服侍更衣的流程。
只是当感受到洛承康几乎一整个人贴在背后时,浅越想这一定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