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山因疼痛而不断吸气,但他尽力掩饰着自己的不适,以免让沈婉君担心,低声安慰道:“我没事,别紧张。”
“哥哥。”沈婉君急忙上前搀扶住他,并将他紧紧抱住,心中交织着忧虑与愤怒,泪水不禁滑落。她四处张望寻求帮助,却发现周围只有一群年幼的孩子,显然无法提供有效的援助。
“婉君姐,我去叫黄医生过来。”周文海喊了一声后,迅速离开现场,朝着目的地飞奔而去。
在人群的混乱中,沈婉君注意到了沈盈盈的身影,后者正藏匿于他人之后,用一种充满敌意的眼神注视着他们。当注意到沈婉君的目光时,沈盈盈得意地吐了吐舌头,随后便转身离去。
此刻,沈婉君心知肚明,那两根竹子定是沈盈盈所为。对于一个少女竟然能够如此残忍,她感到十分不解。
常万山和曲何林很快赶来帮忙,先是稳住了沈南山,接着由常万山背着朝诊所方向疾行。见状,沈婉君也赶紧起身,紧跟其后,在一旁小心守护。
途中恰逢周文海及黄天赐二人,黄天赐立即指示:“快点送进去,放到床上。”
沈婉君随即对周文海说:“文海,请尽快让你爷爷为我们准备转诊证明。”
考虑到毛竹尖端直接撞击到了沈南山的脸部,导致他被抛出且可能伤及骨骼,这地方只能做初步处理,最终还是得前往镇上的医院接受进一步治疗。因此,提前准备好相关手续显得尤为重要。
“明白了。”周文海答应着,立刻转身跑开。
到达诊所后,沈南山被轻柔地安置在了病床上,此时他已经疼得接近失去意识的状态。
黄天赐见到情绪激动的沈婉君,温和地说:“你们先出去等候吧,这样我们才能更好地工作。”
随着门帘被拉上,黄天赐开始着手处理伤口。每当听到里面传出的痛苦呻吟声时,沈婉君的心也随之揪紧,想到没有麻醉就直接进行治疗的过程,她更加心疼不已。
她的哥哥不过是个二十岁的青年,如果不是因为沈盈盈,怎会无端遭受这般不幸?
每当想起沈盈盈,沈婉君就感到一股怒火在胸中燃烧,她发誓不会轻易放过对方。
两家已经十多年没有来往了,但沈盈盈却对沈南山采取了行动。既然双方早已断绝关系,她还像自己的母亲一样对沈南山怀恨在心。当初如果不愿意结婚,也没有人强迫她这么做。
“沈老师,请放心,你哥哥一定会没事的。”常万山沉默片刻后安慰道。
沈婉君轻轻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虽然她并不想与知青们牵扯过多,但今天这两位确实给予了帮助,理应给予相应的感谢。
然而,在沈南山康复之前,她暂时无法分心去考虑这些事情。
这时,大队长和王婶赶了过来,大队长焦急地问道:“沈南山现在情况如何?”
沈婉君摇了摇头:“还在接受治疗,具体情况还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