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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来什么了吗?”
两人就在病房门口聊了起来,虽然关上了门不过从门上的观察窗能够直接看到房间里的情况。
听到不知火凉的话,叶月伊津奈双手抱胸,靠在了墙上:“你之前说在楼顶杀死了一只天井下,这是喜欢吸食人类生气的妖怪,风间守本来就抱病在床身体虚弱,,再加上被突然吸走了一部分生气,所以就病情加重了。”
她说着秀眉微蹙,“天井下会吸人生气令人虚弱,会偷偷袭击人,但并没有能暗中让人生病的能力,再加上风间守提到过他看到奇怪黑影,基本可以确定导致他生病的是一种叫‘精蝼蛄’的妖怪了。”
“据说精蝼蛄会在庚申日盯上一个目标,然后夜里跑到那人的屋顶上跳起舞蹈,只有被人类看到才会令它中止舞蹈,一夜之后那人就会突发重病短时间内去世。不过它在跳舞的时候被人看到了的话就会快速逃跑,同时诅咒那个导致它不能继续跳舞的人。”
“而天井下,则是在发生怪事的时候就会跑出来袭击人的妖怪,目标是那些陷入怪事中的当事人,应该是精蝼蛄对风间守的诅咒把它引过来了。”
叶月伊津奈给他介绍了一遍这两种妖怪,然后又道:“这两种妖怪自古以来都是在屋顶上出没的,容易混淆,不过其实是两种不同的妖怪来的。”
她想了想,补充道:“风间守现在的昏迷应该是短时间内快速失去生气导致的,好好睡一觉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
不知火凉注意到她话里还有没提到的部分,问道:“如果精蝼蛄跳舞被打断了,那原来那个被成为目标的人会怎么样?”
“精蝼蛄一个庚申日只有一次跳舞的机会,被打断了之后就会离开,如果最初选择的目标顺利熬到了下一个庚申日,那么精蝼蛄就会再次选择新的目标去跳舞,上一个目标和打断它跳舞被诅咒的人都会好起来。”
“如果选择的目标死去了……那么它就可以获得继续跳舞的机会,在打断它舞蹈的那个人的屋顶上接着完成它的舞蹈。然后,那个人死去,精蝼蛄蛰伏,等待下一个庚申日的到来。”
叶月伊津奈看着不知火凉,“也就是说,你的预感是对的,今晚精蝼蛄一定会在上面继续跳舞。”
庚申日应该指的是天干地支来计算时间的方法,从第一天的“甲子日”到最后一天的“癸亥日”,然后再从“甲子日”开始算起,周而复始。一轮为六十,纪时、纪日、纪月、纪年都可以这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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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两个庚申日是两个月的时间,每两个月精蝼蛄就会去害一个人。
“你说‘熬’,是精蝼蛄开始跳舞之后就会让目标生病?”
“不,最初只是会有些不舒服,然后就会慢慢产生睡意,等到后半夜的时候才会突然爆发,让那个人暴病而亡。”叶月伊津奈捏着下巴沉思道,“你是想问那位日下部老师的父亲吗?应该是他本身有什么严重的疾病,精蝼蛄的诅咒只是一个诱因,因为按风间守描述的时间,它才刚刚开始就被打断了。因为精蝼蛄都是引诱那个人本身患有的疾病突然恶化,所以没有人目击到的话事后也只会以为是病死的。”
叶月伊津奈说,“记载下来有关精蝼蛄的事例很多,所以以前晚上都会安排人在城市里四处转,以起到惊吓走夜里出没暗害人的妖怪的作用。”
她说到这里来了兴致,“曾经有过一次是有个人非常健康,一点病都没有,于是精蝼蛄也拿他没办法,又一直没人看到它,目标没死它停不下来,最后在屋顶上一直跳舞直到天亮太阳出来了,于是它就在太阳底下活活跳到累死了。”
“之后它的尸体压垮了那家人屋顶掉了下来,人们才知道原来有妖怪来过。”
“然后官府要罚那天守夜的人,结果找了半天,才发现那个人夜里拉肚子时睡着了掉了下去,结果因为又深又滑一直爬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