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莫气,气坏了可如何是好?为夫不跟这逆子一般见识了便是。”黎沉怀讨好似的,倒了杯茶给颜书玉递过去。
颜书玉剜了他一眼,接过茶水,抿了口才出声:“黎今宴,你说说为何不回书院上课?”
“母亲,我有些累了而已。”黎今宴随口编了个借口。
颜书玉将黎沉怀手中的鸡毛掸子抽过来,温柔笑道:“为娘再给你一次机会,考虑清楚了再说。”
再敢欺骗老娘,看老娘手中这鸡毛掸子答不答应!
看你抗不抗揍!
给这一家子人惯的!
除了她女儿。
“母亲,我…那是妹妹的师父替我求来的…”黎今宴盯着颜书玉吃人的目光,不得不说实话。
“别叫我,丢人。”黎瑾姝一脸嫌弃怼他。
黎今奕一脸赞赏的看着自家妹妹。
不错,不愧是他妹妹,够果断。
“哦?原来是你那可怜的男子尊严在作祟?”颜书玉蹙眉,手中的鸡毛掸子摇摇欲动。
“母亲,我没有。”
黎今宴叹了声气,继续解释:“我偏信旁人,轻易误会妹妹,还让她给外人道歉,我哪里还有脸,承妹妹的恩?”
他也不知为何像犯病似的,轻信黎皖宁,委屈自己的亲妹妹。
他有罪。
他没脸。
“嗯,有这觉悟是好事。”黎今奕拍了拍手。
“迟来的觉悟,比草贱。”黎瑾姝慢条斯理喝了口茶。
黎今宴看着一唱一和的大哥和妹妹,如鲠在喉,可自己挖的坑,跪着也要填平。
“是,我贱。”
“原谅我,姝儿,我保证我以后谁都不信,就信妹妹。”黎今宴撇着嘴。
“呵,你们慢慢审。”黎瑾姝果断起身回房。
怎么娇娇撒起娇来那么赏心悦目,旁人那么油腻?
就算是亲哥哥,也恶心到她了。
罢了,去看看阿槿,净净眼。
怡王府。
“王爷,郡主来了!”慕风大老远看见相府的马车,便来禀君槿卿。
“快,快,快。”君槿卿立马扔下手中的剑,回到卧室,躺上床榻。
好险好险,被姐姐发现自己又偷偷练功了,准得生气。
“阿槿?身子不适?”黎瑾姝走至床榻前。
她一进屋就听见这人大喘气,又闹什么幺蛾子?
“没有!”
“嗯?”
君槿卿觉着自己过于心虚了,起身抱住黎瑾姝,试图蒙混过关。
“姐姐,我身子很好,不用担忧。”君槿卿在她怀里蹭了又蹭。
黎瑾姝轻抚他被汗浸湿了的后背,他立马僵着身子。
“练功?”黎瑾姝探进君槿卿的衣摆内,轻轻摩挲着他的肌肤。
“不听话?”黎瑾姝稍一用力。
“不想好了?”她用了些力捏着君槿卿的腰侧。
“姐姐…”君槿卿眼尾泛红,委屈低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