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立行轻轻走到司徒雪身后,默不作声地看着她,然后趁她停下来换弹夹的当隙轻轻咳嗽了一下走上前来。
“司徒副官的枪法真是越来越出神了。”贾立行恭维道。
“将军过奖了。”司徒雪的回答显然很敷衍。
贾立行嘴角挑了挑说道:“今天为了我的事情,让司徒副官受委屈了。真是过意不去啊!”
“没什么,”司徒雪的声音依旧非常冷淡,“其实也不关将军的事,将军不必过意不去。”司徒雪说着举枪就要瞄准。
这时贾立行又说道:“平时看少帅和副官感情好得就像亲兄弟似的,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你们起争执。”
司徒雪放下枪转过头看着贾立行道:“将军有所不知,我和少帅从在军校的时候就经常争吵,只不过这段时间越发频繁了。”
“哦?”贾立行做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我想不到你们之间都会为了什么样的事情争吵。”
“什么都有。我们还曾经为男人该不该三妻四妾吵得面红耳赤,几天都不说话。不过,现在基本上都是为了些军中事务。”
贾立行笑了,就像在看两个孩子过家家,“少帅从小接受的是西式教育,处事理念上难免会和我们不同。”
司徒雪马上意识到贾立行用了一个“我们”,她立刻将眼神移到别处,然后说:
“生活琐事我不在意,可是放着大好的扩张机会不利用,才让人惋惜。前不久听说台军内讧,我就劝少帅这是拿下台城的好机会,结果他完全不上心。这一次明明是有利可图的合作找上门,结果他——你也看到他今天的反应了。”
“这一点我也深有同感啊。说实话,这也是我一直担心的地方,少帅精明有余却魄力不足,这是为帅者的大忌。”
司徒雪听贾立行这样说连忙将话题在此打住,她收起枪说道:“我也就是发发牢骚而已。说不定哪天我就脱下军装回家卖布去了。”
“司徒副官说笑了。以你的军事才能和处事魄力天生就是当将军的材料。况且,放着首富少爷不当跑到军营里吃苦,单凭这点就说明司徒副官的志向不在经商。”
贾立行的两句话把司徒雪说乐了,贾立行看得出来司徒雪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于是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接着说道:
“说实话,从河城一仗开始我就对司徒副官刮目相看了,年纪轻轻却能处变不惊、运筹帷幄,说是当将军的材料都有点低估你了。”
司徒雪苦笑一下没说话,她一直不住地在心里分析着贾立行这接二连三的一番话。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汽车喇叭的声音。二人循声望去,只见院墙外左思思从车子里走出来正朝他们挥手呢。
“司徒哥哥——”左思思说话间就来到他们面前。
“思思小姐?”司徒雪看到左思思有点吃惊,“你不是去你姨妈家了吗?”
“我回来了啊,正好路过这边就过来看看!”
“路过?”贾立行眼珠子一转随口道:“我记得你姨妈家不是在——”说着他斜眼看了司徒雪一下,然后口气一转,“你这路过可过得够远了。”
左思思瞪了贾立行一眼,用嗔怪的语气说道:“贾叔叔!”
“好好,我懂,我懂。总之,思思这专程路过可不是为看我这老人家的。”贾立行说着再次瞄了司徒雪一眼。
左思思四下望了望,没有见到左轩的身影,于是问道:“司徒哥哥,左轩哥哥呢?”
“他——”司徒雪还真不知道左轩已经离开了。
贾立行于是回答说:“他不在这里。”
“啊?”左思思有些失落地说道:“还以为看到司徒哥哥,左轩哥哥就一定也在这里。原来你们也有单独行动的时候啊?”
司徒雪很奇怪,贾立行为什么只是简单地回答了一句左轩不在这里,只是随口吗?但既然他已经这么说了,自己也不好再解释什么,于是问道:
“找少帅有事?”
“我——”左思思显然只是为了见左轩,虽然离开家只是短短几天时间但是思念之情显然已经控制不住。司徒雪还真是佩服她,纵然一再被左轩冷落、打击,可是只要过上一夜她就又能恢复斗志,继续用尽所有热情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