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雪有点小得意地说道:“怎么,我不能关心一下自己的下属吗?再说,你是我带进军营的,总要对你负责,多上点心也是应该的。”
任阿豹笑了,不知道为什么听司徒雪这么说他就是觉得特别开心。任阿豹抬起头望着天上的月亮,此时临近十五,月亮已经开始变圆了。
“我家的酒庄是几十年的老字号了。”任阿豹悠悠地说道,“我家的梅子青在前朝的时候是贡酒。老酒开坛的时候,那个香气十里地都能闻到。”
司徒雪静静地听着,她从任阿豹的语气和他眼睛里的光芒可以看出他对自己的祖业是相当自豪的。
“那你也懂酿酒了?”司徒雪自问自答道,“难怪,在你寨子里喝到的酒特别不一样。”
任阿豹看了看司徒雪,接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当了土匪吧?”
司徒雪没有看错任阿豹果然是一个极聪明的人,于是不再多话算是默认了。
任阿豹接着说道:“其实你也不必顾及太多,好人家谁会想去当土匪,肯定是遇到不得已的事情。保安队队长看上了我妹妹,他那个当县长的爹一直觊觎我家梅子青的配方,于是爷俩一合计诬陷我家私藏烟土,把我爹下了大狱。我娘一着急病倒了,我妹妹拿了秘方去换人,结果被那个畜牲给糟蹋了,回家的路上就跳了河。我娘当天夜里也没了。我爹从牢里出来,一口气咽不下回去找县长理论,被他们给打了个半死,等我赶回家,他已经在县长家门口上了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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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阿豹说到这里忍不住嘴唇和拳头一个劲儿地颤抖,可以看出往事的记忆对他来说是多么刻骨的痛。
“我于是亲手宰了这对禽兽,然后就带着酒庄的弟兄们上山当了土匪。”任阿豹说完长长出了一口气,他呆呆地看着月亮半天不再做声。
“对不起。”司徒雪有些后悔提及此事,此刻她除了说句抱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任阿豹突然淡淡地笑了,转过头看着司徒雪说:“都是好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我早就跳出来了。”
看着任阿豹突然变回平时的开朗,司徒雪的心这才沉了下来。“对了,再过几天就是射击比赛了。”司徒雪故意把话题岔开,“你们是我带进来的,又是我亲自训练过的,可得给我长脸哦!”
“这话徐教官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放心吧,到时候就请好吧!”任阿豹显得信心满满。
“好,我就等着看你的出色表现。”司徒雪说着站起了身,“该回去了,再晚就真的要违反军纪了。呐,这酒烈,悠着点啊!”
“是!”任阿豹亢奋地答道,并且敬了个有些夸张的军礼。
走廊里,左轩和姚方并排站在一起聊天。
姚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喝点小酒再出来透透气,真舒服。”左轩没有搭声,只是盯着远方的天空发呆。
姚方开始用抱怨的语气说道:“你说今天晚上我本来想找你们两个陪我聊天的,结果一个莫名其妙闹情绪,一个呢整晚闷声不吭。可惜了我二十年的女儿红和云庆楼的烧肥鹅哦!”
这时,路灯下司徒雪的身影闯入了二人的视线,只见她步伐轻快地从远处走来,看起来好像心情还不错,和傍晚在办公室见到时气呼呼的样子差别很大。左轩一声不响,目光紧随司徒雪的身影由远及近。
姚方看了一眼左轩,偷偷露出一个微笑,然后说道:“唉,司徒雪是个难得的好姑娘啊。我要是哪怕再年轻个十岁,我都想追求她了。”此话一出,左轩立刻转过头诧异地看着姚方。
姚方却继续打趣道:“哎,你说我要是年轻十岁,小雪能看上我吗?”
“开什么玩笑?”左轩淡淡地说道。
“什么开玩笑?”姚方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是觉得我说要是年轻些就追小雪是闹着玩,还是说有男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