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小菊的衣服还挺适合你的。”
司徒雪可不喜欢这身衣服,小菊的衣服大都是和服,她又别无选择,不过她知道三浦喜欢。
“这么好的天气,不想出去走走吗?”
司徒雪的突然邀约让三浦受宠若惊,他抬头朝不远处的卫兵看了看,“怎么,闷了?” 司徒雪点了点头。
三浦觉得她的这个动作真实得可爱。
“好啊,等我。”三浦说着返身拿了一件外套披上,然后和司徒雪并肩走下台阶。是什么时候他们也曾这样并肩走在月光下,那是在三浦家温泉山庄的那个晚上,司徒雪也是穿着和服,但那时穿着这身衣服的她却并未觉得有什么不自在,而此时她邀他一同散步也只不过是为了找一个自由行走的理由。
三浦感觉自己是在被司徒雪引领,跟着她的步伐,朝向她所希望的方向。
“还是第一次走这条路。”他淡淡地说道。
“怎么,你没走过这条路?”司徒雪有些惊讶,“那这里呢?”
“没来过。”三浦摇了摇头,“平时我从不往这边来的。还是你对这里熟悉,要不是你,我可能永远也不会发现这么一个看星星的好地方。就是四周略显荒凉了些,如果种上一排樱树,到了——”三浦自说自话着,却不料司徒雪已经径直朝前面去了,于是尴尬地笑了笑抬脚跟上。
司徒雪引着三浦来到那座废弃的仓库附近,“咦,这里还有这样一座房子。”三浦自言自语道。
他不知道这里有个仓库,他说从来不往这边,是真的还是故意在装?司徒雪心里盘问着,嘴上却说:“这原来是座仓库,不过很早就废弃了。”
“仓库?挺好的房子,怎么会废弃了呢?早知道,应该派上点用场的。”三浦说着朝仓库走去,却见司徒雪原地不动,回头道:“走啊,过去看看。”
司徒雪摇了摇头,“不去。有兵守着呢。”
三浦回头仔细一看,那座仓库前正有两个荷枪实弹的卫兵在溜达。他回头看了看司徒雪,却见司徒雪已经转过了身去,三浦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这天晚上司徒雪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三浦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他不知道,他应该是不知道的。司徒雪经过缜密的分析最后还是选择了相信三浦今晚的诚实。而这天晚上,三浦也是整夜未眠。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闪电突然擦着窗棂划过,这让三浦想起了许多年前的一天,司徒雪和樱子一路小跑冲进医务室,刚进门外面就哗哗下起了大雨。
“还好赶回来了。”樱子笑道,“哥——三浦医生,你在吗?”
三浦从里间探出头来,“又是谁挂彩了吗?”话音刚落,一个闷雷,只见司徒雪一声尖叫转身就抱住了樱子。
“呦,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司徒君原来怕打雷啊?”三浦笑着从里面走了出来。
司徒雪也觉得在三浦面前丢了面子,于是一嘟嘴,“怕打雷有什么奇怪的,我就不信你就没有害怕的东西。”
话刚出口又是一个闷雷在空中炸开,司徒雪头一缩比兔子窜得还快就冲进了里间,三浦和樱子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闪电过后跟着的就是雷了,果不其然此时外面已经“轰隆隆”响起了雷声。三浦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披了外套来到司徒雪门前。他抬手敲了敲门,起初敲得较轻,接着又是重重的几下,屋里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糟糕!”三浦在心里暗叫不妙,他怎么忘记了司徒雪的本事,她可不是个普通的女人。来不及多想,三浦一把推开屋门,果不其然里面空荡荡的,窗纱正裹着狂风肆虐地荡在窗棂上。
司徒雪也没有料到会突然变天,她快步奔跑在小路上,一个雷劈下来把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不怕,不怕!”她对自己说着,脚下依然不停。
她努力回想着左轩跟她说过的话:“这雷公是不劈好人的,你这么怕难道是你心里有鬼不成?”
那个时候,自己隐瞒身份欺骗大家,心里确实是有鬼的,可如今自己有什么好怕的呢? 反倒雷公应当站在自己这边才对,他毕竟是中国人的神仙啊。司徒雪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拿这种理由来宽慰自己。
泥泞的道路上显现出清晰的车痕,司徒雪敏锐地观察到了这一点,看来车子才刚刚经过,从那痕迹的方向来看是刚刚开进来才对。司徒雪于是加快脚步直奔那座旧仓库,果然看到了之前见过的那辆奇怪的车子停在门前。司徒雪没敢靠近,而是绕到仓库后面,那里有棵歪脖子的老槐树,从上面可以攀到仓库的后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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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窗子,司徒雪看到仓库内部已经被改造过了,用玻璃门隔出了几个单间。她先是看到日本人在清理几具不成人形的尸体,然后又有几个带着面罩的人被押了进来,分别关进那几个透明的单间中。两个全副武装的白大褂先后走进了那些单间,在那几个蒙着眼睛的人身上进行着不同的操作:有的注射,有的喂药,有的喷洒气体,还有在小腿上划开伤口向里面撒东西。
而后他们锁好门,带上司徒雪之前见过的那个奇怪的盒子向仓库外撤离。司徒雪赶紧跳下窗户向正门摸去,她选了一个合适的位置隐蔽着,正好能够听到日本人的对话。
“还需要再找一些标本吗?”说话的正是佐藤。
白大褂回答道:“实验就快结束了,三天后我们来取最后一批样本,如果一切正常就可以运往北方了。这将成为华北战场上最具杀伤力的武器,必将给支那军队以致命的打击。”
“太好了。支那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