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是要给自己制造上位的机会,让自己记住她的恩典,并以此作为交换条件,日后得站在她和她的皇子这一头。
想明白这些,白凝薇只觉得心气儿不顺。
她可是做过皇太后的人,怎么会愿意为了别人的儿子委屈自己到如此地步。
夜里,王公公的小院里,几个小太监垂首而立。
安九跪在干爷爷的脚边伺候着捏腿捏脚。
王喜把玩着新收的玉把件,斜眼打量着低眉顺眼的安九,突然开口。
“之前冤枉了你,心里怨不怨杂家?”
安九头也不太的接答道。
“不怨。”
王喜听了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为什么不怨?”
“我是您的干孙子,您好我才好,您要是有个不好,我也逃不掉。宫里的事您最有资历,若是心里有了怀疑,那一定是有问题。防患于未然,我一时受点委屈没关系,总归您一定会彻查清楚。”
这话说的有理有据,马屁拍的润物无声,既说了王喜洞察秋毫,又说了他慧眼如炬,更表明了忠心。两人的爷孙关系皇帝都知道,若是安九敢背叛,就算成了也得落个叛徒的名声。
这样的人在皇宫里可没人敢用。而一个阉人,除了皇宫又能去哪里。
王喜其实对安九很满意。
自从上次鸭绒包的事差点让他在皇帝那落下不好,他疑心是安九害他,大查特查,打死了一个小太监,也对安九动了刑,最后却是御书房司礼监那个姓严的在搞鬼。
事后安九依旧对他孝顺有加,没有怨言,时间一长,王喜心里就难免有些愧疚。
上次的事,他还没给这孩子补偿呢。
“如今你也十六了,陛下身边有两个缺,你看看想挑哪个?”
王喜从袖口中摸出两个写了字的牌子。
一个写的是司礼监,一个写的是敬事房。
安九没有犹豫,拿了敬事房的牌子在手里。
“爷爷,孙儿想要富贵。”
王喜挑挑眉,这答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