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盛确鬼叫完毕从台上跳下来。
迎面便看到周熠礼单手插兜,正大步朝着酒吧外走,风流雅痞的衬衫荡开弧度,唇角还翘着若有似无地冷笑——
盛确眯着眼地铁老爷爷仔细看。
没错。
周熠礼确实在开屏。
“他怎么跑了,还乐得跟二百五一样。”
盛确坐下来倒了杯酒,兄弟的快乐显然会让兄弟不快乐。
“他今天不还看到路边的狗都想骂两句?”
司空修通关了,弯唇一笑,“他现在可能看到路边的狗都想亲两口。”
盛确皱着脸,“咦,真恶心。”
随后他拿起来西装外套摸手机,突然动作一顿。
“我卡呢???”
好友们齐齐无辜摇头,安静如鸡。
盛确又翻了一遍,“不是,我卡呢???”
司空修进入下一关开心消消乐,抽空冲他眨眨撩人的狐狸眼,“你猜?”
小主,
盛确:“???”
“在这里哦,盛少爷。”
漂亮的兔女郎侍应生将尊贵黑卡双手奉上。
“您本次的消费共,已结清。”
三秒钟后,盛确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他倒不是心疼这点钱,是心疼他的膝盖。
盛确用西装外套裹住脑袋,嘴里骂骂咧咧地说着‘他跟周熠礼迟早只能活一个’,一边狗狗祟祟的往酒吧外跑。
他的头顶到了人。
盛确低头说:“报一丝,借过。”
视线所及之处是黑色皮鞋,正装长裤下的脚踝瘦长。
盛确突然觉得这腿有点儿眼熟。
他迟缓抬头,对上一双冷若寒潭的黑眸。
“……”
完。
“叫人。”傅尘说。
“……小舅舅。”
盛确扬起单纯活泼的笑容,试图开朗的跟西装革履的男人打招呼。
“小舅舅好巧呀~你也是来这里看兔女郎跳舞的吗……啊,疼,小舅舅轻点儿,别拽我耳朵,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
……
周熠礼坐在车后座。
目睹了盛确被逮捕的全过程。
他降下车窗,送去一个悠扬的流氓哨,“~”
盛确顿时像炸毛的动物一样冲过来,“周熠礼,你给我死!”
他脚步还没迈出去,一双冰凉的手捏住他的后脖颈,轻而易举的将盛确给拽回来。
后背轻撞前胸。
傅尘微顿,低眸看他,“站好。”
盛确默默跟他拉开距离,像个好学生似的杵着。
傅尘看向周熠礼,“看起来喝了不少,能回去吗?”
周熠礼点头,“没事,叫了代驾。”
他单手轻拨耳骨,不知为何,明明跟傅尘已经许久没见。
这淡漠优雅的声线怎么好像有点儿耳熟。
今天在哪里听过?
“嗯。”傅尘没再多说,拎着抓获的盛确回身上车。
周熠礼示意司机开车。
若是平时他还有闲情逸致,顺路参观下盛确回家怎么受罚,跪祠堂、抄家书、负重跑十公里……总之是各种根正苗红的惩罚。
但今天显然没什么时间。
窗外的霓虹在倒退,夜幕碎光忽明忽暗打在侧颜,周熠礼垂眸睨着屏幕上的两句话。
【S】:什么时候回家?
【S】:我在等你。
简洁干净的两句。
没有添加任何表情,也像它主人似的没有情绪。
周熠礼在繁华都市汇聚的车流中嗤笑,长指轻磨了下屏幕垂眸懒洋洋打字。
【ZZZZZZZ】:路上
【ZZZZZZZ】:沈寂星,你再撒娇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