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从某一个瞬间起,就彻底回不到过去的样子,为什么他们忽然就对他厌恶至极?
泊聿驱使着轮椅走到他面前,“说。”
沈寂星缓缓抬眸看他,“因为——”
他随手抄起桌上的花瓶打碎,反手握着淋漓的碎片抵在泊聿脖颈上。
“只要我不想,没人能带走我。”
沈寂星全然不似深陷麻醉剂的模样,将泊聿困在轮椅上走向门口,“开门。”
保镖又一次:?(?'?'? )??????
“先、先生……”
泊聿面色平静的出奇,甚至怒极反笑,“你果然在演戏,我还是对你心软了,阿星。”
沈寂星只是平静问他,“你有心软过吗?”
沈寂星用来孤注一掷的从来不是泊聿的心软。
而是他的偏执和掌控。
泊聿忽然笑了,任由碎片冒出血痕,“你恨我吗?”
沈寂星的脚步一顿。
泊聿永远能撕扯在他们的良知上,用所谓恩情困住他们一辈子,沈寂星很长时间都在跟自己做斗争。
“我不恨你。”
沈寂星在他露出笑容前,平静说:“但我挺讨厌你的,先生。”
泊聿的笑容消失。
沈寂星掌心鲜血淋漓,他却像感觉不到痛楚,“我从未怪过您赋予我的每一次伤痛,永远感激您对我的救赎养育,但倘若我知道这么难看的场面会发生两次……”
破碎的淋漓将一切染的血红。
沈寂星说:“或许我宁愿没握住过您的手。”
泊聿的眼底彻底猩红,唇角的字几乎是挤出来的,“你宁愿死在那个冬夜,也不要跟我走是吗?”
沈寂星的回答是泊聿从未想过的答案。
“我不是死过一次了吗?”
“……”
沈寂星缓缓松开手,将那碎片扔在地上,“我告诉过你,但你似乎忘了,因为你从来不会认真听我和慕司的话。”
“先生,我从来不等人来救。”
沈寂星的首选永远是自救。
泊聿在那瞬间好似从混杂的记忆中,想起他曾经说过的话。
“想要破开命运,斩断枷锁的人,从来都是我自己。”
混着两人血迹的碎片砸在地上。
泊聿没有阻拦他离开自己的视线,保镖们没有他的指令也没上前去追。
出于私心。
他们其实是熠熠星光党。
“先生……”
“我有时候只是不明白。”
泊聿思绪昏沉地说,“为什么我永远不能是别人的第一选择?”
而被推出来的人始终是他。
“先生,可能是……您对少爷并不好。”
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