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讲题。”陈弋抽出张草稿纸。
霍立把试卷递过去,“说这么久?”
“嗯。”陈弋拍了下霍立脑袋,“先讲题吧。”
“哦。”
下了课的晚自习闹哄哄的,还混进来个二班人员。
大熊拿着题目又出现了,还给后面四个人每人带了杯咖啡。
心意很足,这时候大家都刚好有点犯困。三个人自动让出一个空间,大熊和肖成两个人坐一张一椅子。
霍立也侧着脸听陈弋讲题,不过注意力很大一部分都会被陈弋的手指吸引,忍不住想摸一摸。
最后一道大题难了点,陈弋选择了个最简单也是最易懂的方法,也还是说了好些时间,他看着霍立手撑着脸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手中的笔一顿。
“霍哥,听懂了吗?”
“可能……没。”霍立抬了抬眼,视线落在他同桌眼尾的泪痣上。
“那我再讲一遍。”
其他人都是第一遍的时候立着耳朵可劲想可劲听,完全不敢奢求学神能讲第二遍,霍立这边有着某种特权,一遍不行就两遍,或者很多遍。
他对他有耐心。
肖成小心脏都受不了了,回头道:“学神,你平时可不是这样的!”
大熊来看了眼时钟,说:“哥,我就先回去。”
肖成:“好……”
大熊:“嗯,我晚上就来找哥。”
肖成内心脆弱的小心脏终于破碎了。
霍立听着大熊的话心里的某根弦被拨了下,回音在耳朵里来回响。
“我想上厕所。”霍立忽然说。
下一秒,肖成看见这俩齐齐出了教室。
“沃日!还有没天理,上厕所都要腻歪。”
一路上霍立看见老师同学都低着头,生怕自己的小心思不小心被人看了出来,他衣角若有若无擦过陈弋的手背,却是无声的。
他和陈弋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对视,但霍立还是觉得就算是冰山也应该猜到他想干什么了,内心的冰或许还来不及融化就已经炙热一片了吧。
老师办公室这边厕所的人少,铃声传来刚好上课。
厕所门紧紧闭着,里面没开灯,只有缕缕月光找清楚点对方面庞的弧度。
霍立放开陈弋,手垂然落下。
他眼眸落在陈弋滚动的喉结上,眼膜泛起一层潮意。如果不是了解霍立,陈弋会觉得这个人哭了。
陈弋眸光暗沉,语调喑哑,脑袋低低垂了下去,“霍哥。”
脖颈处一片温热,从锁骨窝沿着脖颈线一路到下巴。
比占有还要偏执的是温柔。
比所有炙热还要温柔的是压制。
不知过了多久,霍立才抿着唇说:“上课了,走吧。”
陈弋舔了下,低低嗯了声。
回到教室的两人被肖成狠狠盯了通,似乎没有什么端倪。
霍立脖子缩在立起来的外套衣领里,语气很闷地说:“老师来了。”
肖成还以为是骗他的,结果被邹盛拉过去才老实。
“肖成,你干脆和霍立做同桌得了。”数学老师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哈哈哈哈……”沉闷的教室活跃了点气氛。
数学老师笑了会还是拿出上节晚自习考的试卷。
数学老师:“都打起精神来,撑一撑就过去了。”
“好~”全班半死不活一阵叫唤,差点让全校以为二班闹鬼。
刚写完题目现在趁热听其实很痛苦,好不容易解决完又得聚精会神听思路,会写的还好,不会写的尝试弄懂真的难。
上到一半班里唉声叹气一片一片的,有些眯着眼睛险些呼呼大睡,脑门好几次磕桌子上
数学老师看不下了,往那几个桌面敲了几下,结果一通下来手指头都敲红了。
其实她也有点昏了,上午下午全是课,晚自习也没休息,不止学生辛苦,带两个班的老师也很无奈。
又不忍心放任学生自由自习,就几个月高考了,总觉得能讲一点是一点。
她走回讲台的时候眼前一黑,差点倒下去。
路晓一把扶住,旁边的人也扶了把,她站稳摆摆手说:“没事没事,看昏眼睛了。”
“老师,要不让学神讲吧,您歇歇。”石小开忽然提议说。
全班登时望向学神。
没抬头都被狙击了,其他人倍感欣慰,因为学神实际上讲得还不错,主要是长得太具吸引力,看着都不犯困。
“老师休息下吧,我讲。”陈弋起身时勾了下霍立衣领子,然后上了讲台。
霍立浑身一紧,瞪了眼陈弋,拿出手机照了照脖子那边。
小主,
果然留印子了。
靠,以后真得叫他轻点。
……
其实到了这阶段四点一线的生活很枯燥,每天无非就是睁眼赶教室,教室赶食堂,中间出个门上厕所都算得上是呼吸新鲜空气。
很多时候对着发出油墨味的试卷啃哧啃哧就刷,不过心烦意乱的时候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