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老师继续讲题目,就是板书的时候手有点不稳,张树林隐隐约约听到一丝压抑不住的憋笑。
“靠,我还以为你们老师跑路了呢……”霍立抬起头,话说到一半才发现,同桌从侧脸蔓延到耳尖一层淡红色。
不是吧。
这就受不了了。
看来同桌还是个没听过荤段子的纯情小男孩。
而且刚才明明就是虚空一掏,压根没碰着他鸟。
敢情他小时候和聂阳开裆裤掏蛋都没什么感觉,陈弋还害羞了。
下一秒,陈弋就笑出了声,“老师是问你怎么坐这,不是问你干什么。”
“而且谁笔盖掉人裤裆上。”
霍立笑了笑,单手手指取下笔盖,中指和食指一夹,目标精确地投掷。
“现在在了吧,话多!”
就在霍立伸手去拿回来时,辅导老师的声音如雷贯耳,一双火眼金睛像要把挡着的桌子给看穿。
“也不能总落陈弋同学裤裆上啊。”
安静的四楼炸开一通爆笑。
陈弋向霍立一挑眉。
霍立耳尖泛红,眼神回应:滚。
下晚自习肖成真耐不住了,向石小开吐槽,“老师问霍霍怎么坐这,霍霍说他是不小心掏了裆。”
“哈哈哈哈——啊。”
肖成惨叫一声。
“闭嘴。”霍立现在听起来浑身尴尬,他哪知道老师是问这个,一般他玩手机的时候不都问霍立你在干什么吗。
这下霍立知道陈弋为什么脸红了。
换是他也要尴尬到一脸涨。
“霍哥你是要吃炸酱面还是热干面。”陈弋看了下食堂还开的几个窗口说。
小主,
大概是第三节晚自习太晚了,现在整个食堂只有面食。
脑力消耗也真的大,几人都有点饥肠辘辘。
不过就算是现在还有很多人来吃东西,估计是夜跑的或者苦逼学习和他们一样熬到现在。
“哎。就炸酱的吧。”霍立说。
最近他才感觉到,陈弋身上有一股很淡很淡的薄荷加上海盐的清爽气味,浑身上下都有,可能是洗衣液或者沐浴用品染上去的。
但是又经久不衰。
他莫名其妙想到关于信息素的说法。
这个概念还是张渔跟他说的,之前他一度以为张渔口中的信息素就是人家的体臭,现在看来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香的。
那陈弋的信息素就是海盐薄荷的,挺好。
“好。”陈弋刚转身又被霍立拉住。
“用我的卡吧。”
陈弋定了定,很耐心地说:“可是你卡不是没钱了吗?”
“充了!”霍立撇撇嘴,很大气的说“我请客。”
“噢耶,正好月底了。”肖成喊。
然后几人就风风火火的跑去窗口领取夜宵。
霍立正看手机,邹盛走旁边说,“你不觉得肖成最近很奇怪吗。”
“哪里?”说奇怪是有的,比如他怀疑肖成网恋了。
前几天就发现了,肖成对手机露出那股羞涩而甜蜜的笑,跟张渔追高年级学长那会一个样。
成天时不时要出手机看,假如有消息就憋着气回消息然后愉快的呼出去,假如没有就重重的叹息。
据说张渔和学长就见过一面,之后一直是网络聊天。
那些日子霍立一直以为张渔得了什么精神绝症,和张桓商量着去绑走带去看心理医生。最后那高年级学长含蓄委婉的拒绝了张渔,大概意思就是说要高考了,还是学习为重。
这件事情是张渔被拒绝之后说的,霍立记得张渔说的是:“老娘就是看他帅点聊聊天解解闷,谁知道他想多了,还说高考后再试试!老娘试他个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