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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来宕山关那会儿,众人是骑马赶路的,一月便至,如今述职倒不需很急切,可慢也慢不得。
路上的歇息时间,进食时长都是有数的,算是体谅这些陪她出生入死的兄弟。
走了大致有一月半的样子,才看见京城的南城门。
莫罔难过,这一个半月萧弃没怎么理他,说想她吧,对方阴阳怪气的说为什么不想京城的红颜;说想买点路上村镇买卖的糕点给她吃,又说不如酒好喝;拆开酒封,忍着醉意给她倒酒,她的脸却黑的彻底。
怎么哄都哄不好的样子。
最后酒萧弃是没碰的,但拆都拆开了,总归要喝掉的。两位将领一个赛一个的不剩酒力,全便宜了军中的小子和老子们。
剩下的几坛可不能拆了,不然莫老爷子发飙一般人顶不住。
路上没再遇到什么波澜,全都老实了,行近官道附近山脚处,除了鸟声,渺无人烟。可实际上,这片地土匪山寨不在少数,想来是懂事了。
若非如此,萧弃怕是一路上都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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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门口,位列着许多大臣,身后更有禁卫军保驾护航,为首的人个头要比杨德顺高上一些,头戴冠冕,身披龙袍,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
“陛下,这,奴才给您在旁边茶楼包个座,保准能瞅见长公主殿下成不?外面也挺冷的,冻坏了长公主殿下得急呢。”主要是得跟奴才急,回头叫人家一枪挑的身子分了家也不是不可能。
萧凉有关于自己阿姐的事情上,就一犟种,说萧弃像头牛,身为她嫡亲弟弟的萧弃不也是吗。
带着满朝文武搁冷风中从上朝后站到正中午。
体会了清早的寒凉还体会了正午大太阳底下阳光的爱抚。
文臣年轻时是学过君子六艺的,但闲置久了,别说让他们骑马射箭,站一会儿腿都得瘸。
这方面曾经的徐大人倒不在其中。
萧凉身后的大臣渴望的眼神儿快给杨德顺盯穿了,浑身不自在。
不是,看他也没用啊,你看陛下他有把话听进去吗?
杨德顺还想再劝,便见身边的陛下已经跑出去好远了,呆愣了一下,赶忙去追,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盛乾小皇帝都跑了,朝臣也得追啊,但部分人跑又跑不动,腿酸的龇牙咧嘴。
武将可乐开花了,各个昂首挺胸的从他们身旁路过,还不忘让他们快点跟上。
不是说嘴没人家巧吗,看看,嘴好使有什么用,还不是弱不禁风的,站一会儿都不行。
杨德顺顶着寒风追上了萧凉,看了眼不远处人影,就说嘛,陛下这么大了怎么可能不知道自身安危有多重要。
原来是长公主殿下回来了。
房少华眯眼看了看跟在乌黑色铠甲女将旁那穿着普通将士铠甲的小子,挑了挑眉,然后回首望着茶楼二楼扶手那撅着的屁股。
房少华:武我玩不过你,文不整死你,我就跟你姓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