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殿下也知道,小王的兄弟们对那位置个个虎视眈眈,小王身上若有什么东西能换得殿下与东齐的相助,尽管开口便是,就当小王借花献佛好了。”忒难伺候,萧弃是谁,东齐万众瞩目的权贵,府中金银比他费尽心力东抠西抠来加起来的还要多,送钱是万万不能的,颇有不重视两国交邦的意思,而且国在外人在内,是故先满足面前佳人的需求或许更易取得对方的欢心,得以助力。
萧弃等的就是这句话,她猜的不错,就尚悟用膳都要疑心饭菜中动没动手脚的小心翼翼,越直白的讨要他越要多想,干脆反其道而行之。
莫罔翻了个白眼,借花献佛?你也配说?!
“贤王殿下应该已经收到手下人送来的消息了吧?”萧弃两目清明,眼神犀利,探子、暗线、死士桩子,从她步入南域边城开始,树上坐着的也许就不再是鸟雀了,只是消息的传播需要时日,尚悟得知此事未必比她们抵达都城早几日,还有尚雅那张异域特色的脸孔,南域生活的普通百姓认不得,其他皇子,势力的下线可就不好说了。
莫罔努嘴不满道:“要不是你那三姐姐帮了殿下一点小忙,你们斗到南域国破,百姓家亡与我东齐又有何关系?要小爷说,咱们泱泱东齐人才只多不少,就这么便宜了南域,啧……”
尚悟:没听错的话,他贬低的不是尚雅吗,怎的小王胸口中箭啊?
“长公主殿下是想?”他吞下胸腔翻涌至喉口的那股郁气,主动迎合萧弃,没办法,能制住碎嘴子小白脸的只有她,也怪萧弃太宠爱自己未过门的驸马,明明是东道主,结果地位一降再降。
“交战期南域东齐交界处关南小村的屠村事件就不提了,松南谷一役关南旧址附近爆发的疫病不止贤王殿下,南域当权者应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吧?我就直说了,疫病是某些人放出来的假象,但是协助他做事的人却身中奇毒,如果不是贵国三公主的帮助,你我就没有这次面对面交易的契机。未免让你觉得我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我仅代表我自己向你承诺,此生不与东齐为敌,我出门便会传回消息,请求我朝陛下派遣驻南将士支援,当然,他们不会深入你南域关要及腹地,只做必要的恐吓用。怎么样,这份诚意?”
平心而论,岂止是好,简直是做梦都不敢想的美事!
“小王做好准备了,长公主殿下说吧。”尚悟心想,就算萧弃让他将国师绑来填充远在东齐的后宅,他也不会阻拦。
故弄玄虚的把戏也要适可而止,她道:“贵国三公主用我欠下的人情请求我带回活蹦乱跳的文王殿下,我知皇位的诱惑有多大,她说过,只要自己皇兄能活命,她会尽可能的压下尚闻的野心。”
尚悟的准备显然是做少了,真应了那句话: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守着尚闻,招揽他和文王党派老臣的算盘响是响,可到底人心难测,他不想将屠刀的锋芒劈向曾经最要好的兄长,权势能让他面目全非,不惜刀剑相向。
与萧弃结盟无疑是更稳妥的选择。
“长公主殿下的信誉小王是信服的……来人!带贵客去文王府,不可怠慢。”尚悟深思熟虑过后,走向了他认为更吃香的分岔口。
……
“你真敢说啊,你就不怕他狗急跳墙?”
大家回到清辞安排好的落脚处,各执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