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半晌,金瓶低声说:“我想跟着你。”
“这事你帮不上忙。”袁重摇头拒绝。
“可别的事我能帮上啊!”金瓶坚持。
“这辈子除了报仇,我已经没有别的事了。”
金瓶被他情绪感染,有些激动。
“你可别小瞧了,老娘弓马娴熟,武艺超群,武能为你挡刀挡枪,挡风挡雨,文能为你做饭洗衣暖被窝!”
看着眼前这浓眉大眼,天圆地方的脸。
袁重还是无法将她跟梁悦的影子重叠起来。
这些事,梁悦都为他做过。
甩甩头,袁重平静了一下。
耐心地说:“这些钱你给弟兄们分分,然后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过日子吧,别再打打杀杀,不安全。”
金瓶苦笑,“那种日子,老娘真过不来,天生就是个冲锋陷阵的命,你看不上我不要紧,老娘还是做马匪,这样挺好...
直到,被人宰了。”
两人再无话可说,金瓶也怏怏退出帐篷。
扎刺亦儿部落中心大帐内。
扎律齐咆哮着:“岂有此理,竟然不将本王的两万精骑放在眼里,屡次坏我好事,本王岂能放过你!”
站在一旁的秦文栋,低头不语。
他知道,这是扎律齐在色厉内荏,以愤怒掩盖自己的恐惧。
狂喊了半天,扎律齐累了。
气喘吁吁地吩咐:“你去给本王做个完善的计划,这次一定要将此僚干掉!以除后患。”
秦文栋一手抚胸,弯腰称是,然后退出大帐。
扎律齐眼神阴翳地看着秦文栋离去的背影。
这家伙也不靠谱啊,四个金甲六个银甲都挡不住的人,如何才能躲过这一劫?
如今形势已经很危急,有竞争实力的皇子都在摩拳擦掌。
自从扎律齐损失了全部的金甲银甲后,实力已经垫了底,现在又面临被刺杀的可能。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嘴角隐现阴狠的笑容,既然如此,就别怪老子狠辣!
大清早,袁重已经收拾好行装,牵马走出营区。
既然昨天没有谈好,那他就自己去找扎律齐好了,没了张屠户,还能吃带毛的猪不成。
讨厌辞别的过程,自己悄悄离去吧。
趁着马匪们还没起来做饭,袁重已经踏上行程。
根据地图显示,扎刺亦儿部落中心,要继续往北,再往西。
清凉的晨风吹拂着袁重的脸庞,感觉十分清爽。
对于前途,他不去多想,只知要拿到扎律齐的脑袋,然后去祭奠梁悦。
战马一溜小跑,不到半个时辰三五十里路便被抛在了身后。
远远望去草原一片绿色,前方有几骑立在道旁。
等跑近了才发现,金瓶带着钉子、地龙还有两个蒙族小姑娘,笑眯眯地看着迎面跑来的袁重。
“你们这是...?”
“老娘想好了,这辈子跟定了你,他们也没意见。”
“可是,你们跟着我干嘛呢?”
几个人一齐摇头。
金瓶豪爽地一挥手:“走吧,随你拿老娘当个啥。”
几个人跟着袁重上路。
袁重也很无奈,总不能赶人家回去吧?
“草上飞怎么办?”袁重一边走一边问道。
“老娘将草上飞送给那日松了,那个夯货早就惦记着当老大呢。”
袁重知道,接受几个人很容易,但是要为他们的往后余生负责,这事就有点头大!
算了,跟着就跟着,多大个事啊,但是得改道。
叫过地龙问道:“乃蛮部落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