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赵老和白虎相携来到。
大家在顶楼分宾主落座。
老鸨喊来牡丹丛里最好的歌姬,舞姬,为大家助兴。
一众人都相互熟悉了,
觥筹交错,杯来酒往,喝得十分热闹。
歌舞让袁重神往,都是真功夫啊!
在这个时代,想吃这口饭,没点真东西,会饿肚子。
大家正在兴头上,谁知从楼下上来一个人。
四十左右,一身青衣,手里提了把长剑。
阴沉着脸,因为他左脸上有一块褐色胎记,显得更加狰狞。
赵老看到此人,立刻笑着起身。
“哎呀,真巧,原来是宗副帮主驾到,快快快,来喝上两杯。”
白虎像没有看到此人一般,依然跟张大富唠叨着。
宗副帮主没有理会赵老,眼睛扫了一圈。
“我道是谁抢了顶楼的席面呢,原来是你们俩。”
老鸨连忙过来,陪着笑脸道:“都怪奴家粗心,忘了宗帮主跟赵老是一家了,该罚该罚。”
说着接过侍女递过来的酒杯,仰头喝干。
“奴家在这里给宗帮主赔罪了。”
宗副帮主跟本连看都不看她,瞪着赵老,嘿嘿冷笑。
“赵老?一个帮闲,也敢顶着飞虎帮的名头,出来招摇撞骗,谁给你的胆子?”
老鸨弄了个没脸,尴尬地退到后面。
赵老则呵呵一笑,
“宗副帮主,都是一家人,别让外人瞧了笑话。”
“闭嘴,赵瑞,你算个什么东西,敢他么这样跟本副帮主说话?”
这一声厉喝,让赵老满脸通红,这是拿老夫的脸皮,在地上摩擦啊。
袁重盯了张大富一眼。
张大富立马领会。
扭头惊讶地看着白虎,
问道:“虎哥,这人好威风哦,副帮主比护法厉害这么多吗?”
白虎本来就一肚子气了,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丢了份。
大力一拍矮几,震得杯盘乱跳。
“宗虎,别欺人太甚,护法怎么了,比你差在哪里?”
宗虎冷笑道:“你白虎不差,不但能抢了副帮主的席面,还找到了心仪的鸡仔。”
袁重没听明白,鸡仔是个啥?
可李泷和王冲明白啊,在京都成天混场子的,能不知道嘛。
张大富更是清楚这个玩意儿的侮辱性。
顿时大怒,伸手抄起几上的酒碗,甩手向宗虎砸过去。
“你他么才是个鸡仔,你全家都是鸡仔!”
宗虎偏头躲过酒碗,也是怒气上升。
今晚自己安排的顶楼席面,被这几个家伙抢了去,本来气就不顺。
他就是来砸场子的,见对方先动了手。
“胆子不小啊,在台州敢跟老子叫板的,坟头草都一人高了。”
这时,几个跟随宗虎一起赴宴的人,也上了顶楼。
看到动了手,都喊叫着冲上来。
赵老一看要坏事,连忙张开两手,拦在中间。
大声喊着:“误会,误会,兄弟们,全是误会啊。”
哪里有人听他说话,
也许飞虎帮众还有所顾及,但是李泷和王冲没有啊。
两人早得了袁重的暗示,
见又有人冲上楼来,立刻抄起盘子碗开砸。
袁重拉着赵老躲到角落里看戏。
本来今晚他想拉拢一下赵老和白虎,看看能不能让飞虎帮与自己结盟。
可突然遇到这么一处,怎能放过好机会。
先挑起战争再说。
双方大战一触即发,漫天都是菜汤鸡腿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