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连忙将肥脸往前探了探,认真等待着。
“回家后,多划拉点细软。”
“然后呢?”
“唉,有多远就跑多远吧。”
胖子一脸懵逼,目光迷茫地看着袁重。
这家伙咋如此笃定?
从面上看,他就一个猛虎门的护法,猛虎门还不一定为他出头。
自己这边可是传承百年的大商户,其势力可想而知。
况且,就连公门的头目,也参与进来了。
怎么想怎么输的结局,竟然还让老子跑路?
刘提辖气呼呼地回到府衙,一路上琢磨着这个事。
来到刑捕房里,正要组织人手去缉拿袁重,忽然就发觉事情不对劲。
他的心情已经从愤怒中平静下来。
为官多年,从捕快干到了提辖,自然心思绵密严谨。
他越想越觉得此事不该这样处置。
老子好像被刘仲银当枪使了。
一个猛虎门的护法并不可怕,也不难收拾。
可为什么刘仲银没有将此人拿下?
他们兄弟俩的势力,可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且今天都让人砸了一脸苹果渣子,却没有过激的行为。
他摩挲着腮帮子,琢磨半晌。
不行,老子不可莽撞,还是先派人探探路子再说。
他吩咐一个捕头,派人盯着袁重,只要他想出城,便通知自己。
胖子已经无法再待下去了。
匆忙跟袁重告了个罪,跑回了家。
跟自己的父亲将今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刘伯金便将手里的茶碗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大声骂着:“这个蠢货,说了没老子的话不准擅动,怎么就不听呢?”
看到老子发火,胖子吓得缩在角落里不做声。
刘伯金发泄了一通,看到胖子。
“还有什么事吗?”
胖子小心地说:“壮哥让我划拉些细软跑路。”
刘伯金火气已过,冷静下来。
缓缓地坐下,沉思着。
既然袁重已经得罪了刘提辖,那就先静观其变吧。
这个刘大成可也是自己的远房亲戚,虽然出了五服,因利益关系,处得还不错。
挥挥手让胖子出去,自己颓然地歪在椅子上发呆。
蒯三见胖子走了,才凑近了问道:“哥,咱怎么弄?”
袁重摇头道:“暂时不宜动手,先看看吧。”
他琢磨着,张大富夏末等人既然来查贪渎案,何不趁势一起将刘家搞掉。
就从一帮子杀人放火的罪犯都能脱罪,说明阳州府已经烂到了根子。
整个军政高层又该大换血了。
“他们动手怎么办?”蒯三担心地问。
“切,来一个死一个,老子怕了谁!”袁重不屑地摆摆手道。
两人便不再说话,安心地等着花会的彩排。
因为中间出了他们的比武闹剧,花会彩排被推迟了时间。
现在见各方都安静下来,老板便宣布花会彩排开始。
第一个上场的是阳州府的花魁,名为抛砖引玉。
袁重还没看到花魁的身影呢,就有人给他传了张纸条。
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趁给他倒酒之时,将纸条塞到了他手里。
袁重好奇地展开一看,上面写了一行字。
“公子可否上楼一谈,小女子花云烟。”
蒯三探过头来,瞅了一眼。
然后抬手指了指楼上挂的条幅,并冲他伸了伸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