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站出来叫嚷的人,胆小的已经站立不住,软到在地。
袁重缓步走到一个中年文官身前,凑近了他的脸。
“你是不是质疑老子的身份,看仔细点,到底是不是千山侯袁重?”
那人一浑身开始哆嗦,嘴唇也抖得说不出话来。
只是用一只颤抖的手,指着远处的皇甫玟:“他...他...”
袁重冷笑一声,扭头冲大壮点了点头。
然后自顾走到大殿前端,龙台下面。
那边,大壮手里的皇甫玟和中年官员,已经断了气,手脚不再挣扎。
像两条死鱼一般,挂在大壮的手上。
袁重扫了一眼文武百官,沉声喝道。
“我,千山侯袁重,天承司司正,为大夏立下过汗马功劳,东征西讨,外御强虏,内除奸佞。”
顿了顿,继续道:“今天回归朝堂,看到的是什么?一个嚣张跋扈的家伙,竟敢在宫内乘轿而行,一言不合拔刀相向,谁给他的胆子?”
他威严的目光四下一扫,众官员不禁垂下头去。
“我不管你是怎样被提拔到现在的官位上,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只要是大夏的命官,就该服从大夏皇帝的管辖。”
“今日,我在此重申,胆敢冒犯皇威,不听皇帝号令者。”
回手一指被大壮提在手里的皇甫玟。
“他,就是你的下场!”
大殿里安静的落针可闻,众官员喘气都不敢大声。
连花芯站在一旁,脸色惨白,心内滴血,暗暗咬碎了银牙。
老娘几年的心血,就这样让你个王八蛋毁了,你也别怪老娘心狠手辣。
袁重早就有所感觉,他的心脏开始被揪紧,一阵一阵的剧烈疼痛,让他快要忍不下去。
坐在龙椅上的皇甫甄,则兴奋得满脸通红,大眼睛泛着亮光。
炯炯有神地看着袁重的背影,这并不高大强壮的脊梁,又一次为大夏撑起了一片天地。
袁重忍住剧痛,大声喝道:“尔等都听清楚了?”
众官员顿了片刻,一齐躬身拱手。
“我等皆尊大夏皇帝号令,绝不违犯!”
声音整齐洪亮,力透殿顶。
如此整齐,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连花芯站在一边,根本一声不吭。
让所有跟随连花芯的人,感到她已经失去了权力。
袁重扭头冲皇甫甄点了点头,咬牙拽着连花芯,一齐往大殿外走去。
大壮扔了两具尸体,紧紧跟着袁重,亦步亦趋。
出了宫门,袁重抱了连花芯上马,催马快速往家里跑去。
连花芯窝在袁重怀里,还是一声不吭,但是心却是十分绝望。
她的绝望让袁重越来越承受不住,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又开始了。
犹如潮水一般,一波强似一波,让他坐在马背上开始摇摇欲坠。
大壮跟在他后面,时刻注意着他的动作,眉头紧皱,她心里也觉得有些不妙。
快到侯府时,连花芯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是不是觉得很痛苦?”
袁重点头,“是的,非常痛苦!”
“你的痛苦程度跟我一样,咱们现在是心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