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季凌饶过她,“你也要小心点,别让人看出端倪。”
“嗯,你睡醒起来就吃点面包,我中午回来做饭。”
江柔叮嘱完,下床去了卫生间洗漱。
......
台风酝酿了整整一晚,在上午九点开始发起总攻,以比昨晚更猛的风势横扫岛上的一切,粗壮的椰子树被连根拔起,有更多的树桠被生生折断,裹挟在风中如暗器般乱飞。
暗沉沉的云层撕开了一道口子,暴雨倾盆,被肆意的狂风从东卷到西,再从西抛向南,无情地冲刷着岛上的一切,把能带走得全都裹挟在汇聚成流的雨水里,簇拥着拽入大海。
海浪在狂风暴雨中,腾高数米的水墙,到到顶峰再轰然倒塌,四溅的水花遮天蔽日,与漫天的暴雨交错,相融进彼此身体,难分你我。
这片海域还是在海湾的僻风港里,台风过境如同末日来袭,很难想象外海的台风该是何其的暴虐与恐怖。
江柔中午冒雨回了宿舍,与季凌一起吃了午饭,两人腻歪了许久,才又去往医院。
季凌一人待在宿舍,哪也不敢去,就把潜水服洗了又吹干,那样穿在身上才不会那么难受,接着又帮江柔收拾了需要带走的物品,打好包用塑料布包了一层又一层,用来防水。
夏朵朵昨晚就趴在陆驰的床边过了一晚,江柔上班后才让她回宿舍,顺便收拾下要带走的东西。
其实在岛上的医护人员,吃穿用度都是统一配送,唯一的私人物品也就只有无处可用的手机证件银行卡,还有就是用来打发时间的几本书籍。
陆驰上午醒了过来,江柔去病房看他,两人通过手写字交流了信息,下午吃过饭他又继续瞧。
夏朵朵来病房后,江柔就去后院给季笑笑处理伤口。
这一忙,时间就到了晚上,秦芊语死的消息从庄园那边传到了疯人院。
一名佣人中午去打扫房间,发现趴在床上的她,初始以为喝醉也就没管她,卫生也没打扫,晚上再去,她还是同样的姿势,佣人就上前想唤醒她。
怎么也唤不醒,走近用手一推,已发硬僵直,惊慌失措的去叫来其他人,把她一翻过来,顿时被吓得三魂跑了两魂。
死状太惨了,一张脸上没一块好肉,深可见骨,眼珠子掉出来还连着一丝丝肉,鼻子只有个黑洞,身上更是被扎了无数个血窟窿,特别是心口位置,成了一个血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