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被警察带进了会面室,她神情平静,情绪稳定。
昨日的整个审讯中,她始终保持沉默,被逼急了,也只说自己是冤枉的。
季晴晴听她这样说,赞许地点头,心里佩服江柔的沉着冷静,要知事情没弄清楚前,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存在风险,
“你仔细回想下,当初整个施针的过程,不要放过任何细节。”
江柔的视线,从夏羽哲与季晴晴两人的脸上滑过,点点头。
接下来,江柔边回忆边讲述,当初让她名声大噪的救治事件。
“...当时在场不仅有院方一众人等,还有同一病房的病患与家属,我的施针手法独特,却绝不会埋下隐患,让病情一月后才复发并致人死亡,中医学术上更没有这样的先例。”
事情到了最后,江柔说出自己昨晚到今早的分析结果。
“治好的当天,就让她出院了吗?”
季晴晴问到关键点,想从中发现更多的有力证据。
江柔摇头,“老妇嚷嚷着要立即出院,回家给小孙子做饭,院方没有同意,留院观察了三人,该做的检测都做了一遍,没有异常才让她出了院,医院里应该是有病例存档。”
季晴晴默了默,又提出一个新的问题:
“以你的经验,老妇明明已康复才出的院,却在一个月后突然身亡,这中间里,要发生哪些因素,才会导致这个结果。”
江柔明白季晴晴的因素,皆是与老妇的病症有关,她视线旁落,脑中快速运转。
“老妇的脑中有一处旧疾,处于危险三角区,当时给她作脑部CT时,我特别的观察了那处位置,并没有淤血堵塞现象,说明已治愈,除非...”
说到此处,江柔停下来,陷入沉思。
“除非什么?”季晴晴追问。
“那处危险区域虽然被治愈了,但之前的堵塞造成管壁增大变薄,需要长时间将养才能恢复,倘若受到外力,再造成伤害,就会重新堵塞,严重点会破裂,七窍流血...而亡。”
江柔也被自己的这个大胆猜想而吓到,除非刻意对着那里敲击,又何时老妇的寿命只能到此,不然这种情况就是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