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寄那一刻,林娴的大脑好像停止了运转。
刚刚吃饭喝了一点果酒,她就大胆到敢问江屿年要不要接吻。
说起来好像有些太不矜持了,曾经她喜欢陈寄那么多年,连小心翼翼触碰都无法做到。
林娴垂着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江屿年挡在林娴面前,“陈先生,我们做什么,似乎不用跟你交代。”
陈寄呼吸悬停,脸部表情紧绷,黑瞳里尽是压抑到极致的情绪。
“江先生,我当你是朋友,你却抢我的女人?”
江屿年转身捂住林娴的耳朵,凑近低语:“阿娴,你先上楼,我帮你赶走他。”
有质感的声音从他喉咙里溢出,落在耳畔,林娴的后脊无端一麻。
她看向江屿年,手指无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衣角。
明明什么都没说,江屿年却看得心疼。
“别怕,我不打他。”
林娴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我等你回来。”
江屿年目送林娴进了电梯,才转过脸看了一眼陈寄,漫不经心的表情,俨然没把人放在眼里。
“江屿年!我是你朋友,你明目张胆撬墙角?你们已经住在一起了?”
陈寄的语气很冲,恨不得一拳挥过来。
“我觉得我没必要回答你的无聊问题,还有一点,我们从来都不是朋友。”
陈寄气疯了,他受不了江屿年那高高在上的模样,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讥讽道:“你知道她胸口有一颗红痣吗?性感得要命。”
江屿年处变不惊,听到陈寄这句话就知道是对方企图激怒自己的。
上次林娴受伤,他看的很清楚。
胸口哪儿有什么红痣,她耳后的小痣和虎口的痣才惹眼。
可陈寄愈发放肆,“她喜欢了我多少年,你们才认识多久,只要我招招手,她就会立刻回到我身边!”
江屿年眉眼敛去笑意,手在身后默默握成拳。
再看陈寄那张狰狞的脸,他反唇相讥,轻描淡写道:“那又怎样?现在她是我的妻子,我们才会长长久久,不管痣在哪里,都只有我才能欣赏。合格的前任就该跟死了一样。”
江屿年伸手轻轻一拨,拿开了陈寄的手。
“哦,你刚刚来得晚可能没看到,是她主动吻我的。你也知道她什么性格,如果不是很喜欢,怎么可能在外面亲一个男人呢?”
江屿年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在陈寄心口。
看着男人从面前经过,手里提着迪斯尼的袋子,陈寄跟了上去。
江屿年警惕着他走进电梯,“陈先生,分手就体面一点,不要再纠缠。”
“江先生连这点自信都没有?怕她跟我走?”
江屿年心口一顿,他的确没有这个自信。
所以才会这么幼稚在陈寄面前说些刺痛人的话。
显示屏的数字一层一层跳动,两个男人的沉默让电梯厅像是坠入冰窖一般冷。
林娴正在电梯口等着江屿年,看到陈寄从他身后走出来,眉头皱紧。
江屿年走过去握住了林娴的手,“阿娴,他不死心,非要追上来看看。不如你来告诉他,我们现在什么关系。”
“陈寄,你走吧。”
没有多余的话,林娴说完就转身,跟江屿年咬着耳朵,“猫咪饿坏了,它叫什么名字?”
江屿年眉眼含笑,“叫星星,如果你不喜欢,可以换个名字。”
“那怎么能行,是陆希媛的。”
“今天起就是你的了。”
两人有说有笑,关上了门。
陈寄的心口一阵刺痛。
曾经那个眼里有星星的人,现在看他只有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