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飞冷笑道:“要挟我卢飞?你觉得我是怕死之人吗?”
云宥白了卢飞一眼:“说你的条件吧。”
无名道:“也没什么,我今天突然不想杀人了,我救了你们之后,只希望你们不要把我的消息透漏给别人,我知道你不怕死,我只害怕你是忘恩负义之人,到时引一帮人到我家里,那可就不好玩了。”
卢飞脸涨得红红的:“我卢飞岂是那种小人?”
无名盯着卢飞:“你可应我?不向任何人透漏见我一事?”
卢飞傲道:“这个自然。你救我一命,我以后自会还你一次。但如若你做下天地不容之事,我也还会将你揍个屁滚尿流。”
无名看了一会卢飞,忽然叹道:“我开始有一点喜欢你了。”
卢飞沉沉睡去后,云宥翻身而出,这是一个离长安百里之遥的僻静小山,寂静、优美,几个简单的木屋,外面随意用篱笆围了一个小院,无名的脸色又开始变得冰冷无比,茕茕孑立、形影相吊沐在月光下,更显得冷漠和孤傲。
看到云宥出来,无名的脸色更显得冰冷,他冷冷道:“你不应该救他。”
云宥回过头看了一下屋子,无名道:“我给他服了对时散,他睡得很沉。”
无名的继续沉声道:“他本可以直接死在常四海手下,这样一来岂不是效果更好。”
云宥沉默了一下:“我救下卢飞并硬捱常四海一掌,那时我用焚天紫阳功,常四海心绪大乱,雷叔才有机会……。”
云宥还没说完,无名已冷冷打断后道:“狡辩。有吕不出在旁,还用你来做诱饵?”
一顿,又狠声道:“你差一点暴露自己身份,后面我救出你之后,你直管走你自己,让飞鱼帮杀了卢飞和蔡云亭,那岂不是更加完美。”
无名盯着云宥,脸上尽是怒意:“你这个怯懦、无能之徒。”
云宥脸上怒气顿现:“我这么做有我的道理,我自会向母亲解释,不需要你来教训我。”
无名嘿嘿一阵冷笑:“不错,我忘了你是母亲的心头之肉,你无论做出什么,都不会有错。”说完之后,眼中尽是恨色:“就像当年立你这种废物作为我阿史那族的太子一般。”
云宥言语之中已尽显怒意:“你知道我是太子就好,你更应该知道我还是正宗的教主。”
无名口中尽是不屑之意:“一个至今没有授箓的茅山派弟子?连个常潜龙都打不过,可惜我袄教的焚天紫阳功让你给练了。”
云宥怒极,手一抬,手上顿时像着火一般燃起一圈淡淡的火焰,盯着无名道:“你莫非在质疑我不可?”
这两人越说越怒,顿时像两只斗红了眼的鸡一样伫立在月光之下,月光下,两兄弟的身影拉得修长。
过了半晌,云宥叹了口气,缓声道:“哥,有些事我自会向母亲解释,你放心,我不会误了大事。”
一顿后,接道:“我虽没有授箓,但茅山派的几大绝学我也跟着学了不少,不会误事。”
无名沉默了一会,缓缓道:“我只希望你不要道士当久了,就忘记自己姓阿史那。”
云宥直盯着无名:“放心,我一定会重振袄教,重显我那史那家族荣耀。”
无名不再言语,他的眼光中充满热切:“我们苦练十余年,现在才刚刚开始,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无名。”
云宥迎着无名的眼睛:“不错,一切才刚刚开始。”
两人不再言语,月光更加皎洁,远处的黑云浓浓密密的翻滚而来,马上就要变天了。
而此时,卢飞在无名的小屋中睡得正酣。
(卷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