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峦点了点头抬起头,对那人道:“那就有烦杜总管费心了。”一转头,对着依窗而坐的道士打扮的人道:“青道长,后天之事就劳驾你了。”
那被称作青道长的人身材高瘦,身背一件长约四尺的长剑,古色古香的剑柄露在外面,那青道长只是嗯了一声,却再不言语。
李峦接道:“天下会开始之前我会单独会见阮横刀,有他帮你,定不会出现意外。”
那青道长淡淡道:“我不用阮横刀帮忙。”
李峦微微一笑:“那就最好。”
回过头来,又对端坐中间身着一袭华服、身材高大、不怒自威的老者道:“崔兄,后天诸事,还要崔兄鼎力相助。”
那老者道:“清河崔氏乃天下会十门之首,更与神侯山庄乃是姻亲,这都是份内之事,不劳庄主挂念。”
李峦抱拳道:“李峦先谢过崔兄。”
那老者也不起身,只是微微欠身一下,此人却是青河崔氏中的崔安岱。
李峦说完之后,一扭头,见那杜总管似乎还有话要说,李峦一伸手:“杜总管,可还有什么要说之事?”
杜总管缓声道:“飞鱼帮和平安镖局的事倒也都无恙,只是毒神一脉这次来的是蒙虫子。”
提到蒙虫子时,杜总管脸色抽搐了一下。
李峦道:“这蒙虫子不识礼仪,性子怪癖,练蛊都快入魔了,确是比较头疼,但也不至于明天惹事,毕竟谁当总镖头和飞鱼帮主,与他南沼又有什么关系。”
杜总管一叹:“可惜自己的儿子被人打成废人可就与他有关了。”
见主人投来询问之色,杜总管一摇头,苦笑道:“前些天蒙虫子的儿子下毒伤了卢飞,结果云宥失手将蒙虫子的儿子打成重伤,这些天事务太多,加上我本想可能伤势不重,就没来禀告,刚探听来最新消息,说是蒙虫子的儿子经脉尽断,已成废人一个。”
李峦脸色变得有点难看,杜总管接道:“那蒙虫子当时暴怒无比,当场就废掉了好几位弟下弟子,这一耽搁,所以至今还没能赶到长安。”
青道长冷笑道:“那又怎么地?不就是云师弟伤了他的儿子吗,十年之前蒙盛逻就信誓旦旦应允李侠师叔,绝不在中原用蛊,他门下弟子违约,我茅山派人教训,有何不妥?”
杜总管皮笑肉不笑道:“话虽如此,论武功十个蒙虫子也不是你青道长对手,可惜的是毒神门下下毒手法防不胜防,蛊术又变幻莫测,若真中招,那可除了使蛊者自己外,别人可就无药可解了。”
青道长一手抚了一下剑柄:“他蒙虫子如敢真要胡来,那就少不得要领教领教了,免得蒙盛逻以为李侠师叔多年不见,茅山派后继无人了。”
李峦眼睛掠过众止人,他的眼睛眯了起来,淡淡道:“不论是蒙盛逻也罢,还是别的旁人,我希望大家忘了——”他的眼中亮起一股杀意:“神侯山庄庄主是我,一切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