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泽阳手按太师椅:“你这是在找死。”
裴闵将手中玉板指放回桌上,终于开口:“安将军,刚入我听雨楼就杀我听雨楼的人,可是真要欺我听雨楼无人?”
安禄山收起刚才那副软硬不吃的样子,恭敬道:“安禄山不敢,安禄山杀人杀得惯了,也不习惯被人盯着,还望裴大人见谅。”
裴闵哼了一声,卢泽阳在旁道:“裴大人,那两人是我重金从江湖上聘来之人,安禄山如此妄为,定不能轻饶。”
安禄山面朝裴微微一笑,恭恭敬敬道:“安禄山确不知其是卢大人派来的。不过为将功折罪,安禄山今天带了份厚礼给裴大人。”
说完之后,一眼不眨的看着裴闵。
裴闵抬起头,旁边本来一直坐着看热闹的王伽才也直起
了腰身。
安禄山从怀中取出一物,毕恭毕敬的双手呈给裴闵。
裴闵接过一看,脸上一变,迅速看完后手一扬,王伽才跑上前去接过一看:“陈天同弹劾太子的密信,此物怎会在你手中?”
安禄山道:“前些天陈天同弹劾太子与各地节度使来往过秘,不料当日送入博武阁后皇上还没来得及就已丢窃,而陈天同又在陈留死于非命。”一顿,指着王伽才手中密信道:“一时这道密信反倒成了孤本。此事监门卫的人失职在身,裴大人可是烦心很哪。”
说完,向王伽才身旁坐着的右监门卫将军卫武阳抱拳道:“安禄山心仪卫将军久已,因此千方百计那得此物,愿为卫将军分忧。”
卫武阳站起身来,冲安禄山抱拳道:“卫某先谢过安将军。”
安禄山心中一荡,这听雨楼看来又是多了一位盟友。
卢泽阳跳起道:“谢他做什么,你怎地不想有可能是他潜入博武阁偷走密信。”
安禄山淡淡一笑:“既然我已加入听雨楼,大家何上坦诚相待?”
王伽才瞄了一眼裴闵,见后者并无反映,道:“那这密信你却又是如何从赵容德中取得?”
安禄山道:“王大人,我带兵打仗从不问下面的将军如何取得胜仗。”
王伽才一时语塞,裴闵叹道:“这份厚礼我是收下了。”
安禄山摇头道:“这才不是什么厚礼。”
裴闵眉毛一挑:“什么意思?”
安禄山恭敬道:“这只不过是大餐之前的凉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