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眼中尽露喜色,眼看无名的项上人头就要被劈成两半,却见凌空飞来一枚石子,不偏不倚正打在刀背上,那刀一歪,插过无名的脸庞砍在无名肩膀之上。
如果不是这飞来的一个小石子,无名此时头颅已被劈成两半。
这掷来一个小石子救下无名的却是那站在院子之人。
那持刀之人回头怒视道:“杨捕头,你什么意思?”
那被称为杨捕头的人沉声道:“要活口。”
就在两人分神之际,无名身子一挺,一掌直切立在床边之人,这一掌快如闪电,那人猝不及防,这无名一掌直接砍在脖子之上。
那人不可思议看着无名,手在脖子上一抹,只觉得满手湿润,拿下一看,却是满手是血。
无名这一掌,生生地将那人脖子血脉割断。
那人慢慢在倒下,眼睛睁得老大,他至死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掌比刀还要锋利。
无名一招得手却也是强弩之末,身子一窜起想向外掠起,只见屋顶突然裂开一个大洞,接着空中一道凌厉的刀光闪下,无名身子如遭电击一般,从空中轰然倒下。
却是那伏在屋顶之人。
云宥已连续奔波了一天一夜,他身上的道袍被风吹得鼓起,跨下的骏马飞快的急驶而去。
此时已是三更时分,天气阴沉,半轮残月孤单单的挂在半空之中,这让云宥心中更是心急如焚。
而远远的在驿道的尽头此时却远远的露出火光,为这晚上平添了一丝亮意。
云宥心下奇怪一人一马待到跟前才看前,原来却是一个老者带着一个壮年在驿道中间烧着纸钱,旁边还立着一大堆没有烧的纸人纸马。
云宥远远而来,那二人丝毫不动,依旧在道路中间不紧不慢地烧着纸钱。
——大晚上在驿道上烧纸钱本来就不正常,而且还放在驿道正中央。
云宥胯下之马快到跟前后受惊长嘶,云宥勒住缰绳,那马突然被勒住,前蹄高高扬起,嘶叫之声在这孤寂的驿道上尤为刺耳。
云宥皱着眉头看着这挡在路中间的一老一壮,他委实想不通这半夜跑到这驿道中间烧纸钱是何地风俗,云宥着急赶路,将缰绳从旁一拉,想从驿道旁的小径旁绕过。
那老者身材消瘦,头发已然全白,此时盯着眼前的火堆头也不抬地道:“少年郎这么着急赶路,可着有什么要紧之事?”
说话之间中气十足,全然没有苍老之像。
云宥只觉得头大起来,他着急赶往无名之处,甚是害怕卢飞那个傻小子只身跑去,但偏偏遇见这大半夜不明身份之人,云宥思来想去,自忖这两人自己并不识得,只想早些赶过。便随口应了一句:“不错,小道有一急事。”
那老者接着幽幽道:“你既是修道之人,可知这世上什么最为悲惨?”
云宥不想理睬,纵马从小径而过,只想早点赶过,却见那壮年人身子一闪,挡在了云宥面前。
云宥脸色一沉:“什么意思?我们好像并不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