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之间,元丹丘挺着个大肚子,从道观里走了出来。
云宥赶紧上前,一把扯住元丹丘急道:“元师兄,出大事了。”
元丹丘奇道:“你不是在茅山授箓吗?怎么跑这来了?”
云宥语气中尽是焦灼之意:“前些天血手在盐帮总坛杀了黄帮主,卢飞那小子失踪了,我猜那小子是一时冲动跑出来找血手中的人去了,于是着急从茅山偷偷跑下来找他,谁知找了一路,却怎么也找人不着。”
元丹丘瞪了云宥一眼:“你还说卢飞混,你也好不了那去?这动不动就偷偷跑下茅山,完了是不是又想回去受罚?”
云宥耷拉着脑袋道:“师兄,我这不是心急卢飞那小子吗,回山后受罚就是了。”
元丹丘一边吩咐道童飞鸽传书茅山,告知云宥已在嵩阳之事,一边往道观里走去,边走边道:“我也听说当日盐帮之事,听说卢家也四处派人,不过现在还没找到卢飞那小子踪迹,现在听说金老爷子亲自出手,你也不必过于担心。”
说话之间,两人已走到禅房内,元丹丘问道:“你从茅山一路前来,路上可曾发现卢飞行踪?”
云宥叹道:“我从茅山连夜下山,沿着淮南道一路而来,委实一路没找到卢飞行踪,想起元师兄在江湖中交友广泛,这不特地前来一试,看师兄这边有没有那小子消息。”
这番话说辞云宥在路上反复演练过,云宥一路彻夜赶路,早已将去无名处的时间赶回,此时离云宥下茅山已有近十余天,但嵩阳却离着茅山一千五百里路,云宥要说自己一路直接赶到嵩阳,却是无懈可击。
元丹丘摇头道:“我也是一直未听到卢飞消息。”
云宥接着问道:“那无名呢,为可有他的消息?”
元丹丘摇头道:“也未曾听闻,——那日盐帮事一了,这无名就如蒸发掉了一般。”
云宥顿觉沮丧之至,元丹丘安慰道:“你也不必过于牵心,这几日江湖上一众高手均在此处,那血手不敢显身,卢飞找不着,定会回来。”
云宥叹了口气,又接着问道:“那我师父呢,可曾来到此处?”
那是松海道人早云宥下山,按理应和云宥前后来前到元丹丘处,如若没有前来,那至少说明松海一行没有朝着这个方向而来。
元丹丘皱眉道:“前此天接到飞鸽传书,说二师叔要来我处共同商议,但这些天却是许久未曾见讯息。”
正说之间,一个小道童肩膀着扛着个信鸽,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