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卢飞又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那驿卒眼睛都直了,忙伸手去拿,卢飞手一抬,又拿了回来。
那驿卒疑惑的看着卢飞,卢飞嘻嘻一笑:“回答一个问题,这个就归你了。”
那驿卒头点的跟啄米一般:“卢公子请说,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卢飞压低声音道:“这两天,可有一些人抬这个凉席从这经过?”
那驿卒忙点头道:“是,确有这么个事。”
卢飞眼睛一亮:“说具体一点。”
那驿卒哈腰道:“有四个人抬这个软席,每人脊椎后都插着一根管子,上面躺着个年轻人。”
云宥连忙追问:“那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那驿卒转过头来:“回道爷,是今天早上走的。”
云宥接着问道:“那他们去的那哪里知道吗?”
那驿卒得意说:“三位还真是问对人了,你们问的这几人,可是南诏人,对不对?”
卢飞奇道:“你怎么知道?”
那驿卒故作神秘道:“那几人说的是哀牢语,自以为我听不明白,谁料小的曾在剑南道姚州当过几年差,偏偏听得懂这哀牢语。”
卢飞大喜:“来,坐下慢慢说。”
那驿卒更加得意:“我听他们说呀,他们好像招惹了什么人,现在着急要逃回南诏。”
卢飞喜道:“他们没说他们要从哪里走吗?”
那驿卒点头道:“那当然了,他们以为我听不懂,也不避讳于我,我听他们说他们下一站要赶去顺政郡。”
卢飞一手握拳,砸在自己另一手的掌心:“那好,我们明天一早出发,直接赶往顺正郡。”
李宜可待那驿卒走了,这才用手捋了捋头发,低声道:“在追上蒙卓之前,我必须要告诉你们两个,这毒神门下的人,武功虽然不高,但却是极难对付的,等一会即便追上了梦卓,也要特别小心。”
卢飞嘴一撇,不以为然道:“别说的那么严重,那蒙卓我们又不是没有交过手?如果真的那么难对付,又怎么会让云宥打成那个样子?”
李宜可白了卢飞一眼:“你能认真点不?”见卢飞收起嘻嘻之色,这才正色接道:“我早说了,毒神一脉武功本就不不怎么地,但那下毒使蛊的功夫,你们也算是见着了,真是无孔不入,那蛊毒之神秘,到现在其实我们也是知了个皮毛。”
卢飞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争辩道:“上次我们和蒙虫子也交过手,他的伎俩,也就那个样子。”
李宜可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几乎气晕:“上次蒙虫子手下能活下来,一是我师父在场,二来——”
李宜可淡淡道:“那是在神侯山庄,真要在别处——。”
李宜可看着云宥,脸上满是忧色:“那天云宥早死了。”
云宥重重的点了下头,三人顿时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