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眼前两人:“目前天下会最大的危机,便是这毒神,也就是南诏一事。”
李峦叹了口气:“金爷说的极是,这蒙盛炎的孙子不管怎么说,却是死于我大唐,依着蒙盛炎的性子,恐怕此事很难善了——”
金成峰淡淡道:“前些日子,本就听见这南诏与剑南道就出现了摩擦,这次梦卓一死,更加剧了大唐与南诏的间隙——”
李峦点头道:“我本想着亲赴南诏,给蒙盛炎一个解释,谁料听到无名的消息,便又赶到西边来了。”
金成峰淡淡道:“其实南诏之事倒并难处置,”他微微一笑,对两人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李峦眼睛一亮道:“你的意思是——”
金成峰淡淡道:“南诏一事,本就是云宥引起,况且,这次直接杀了梦卓的,也是云宥。”
金成峰微笑着道:“不管云宥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但确实分化了天下会与毒神,我觉得——”
金成峰慢慢道:“现在我们虽然已经知道云宥是祆教之人,但目前仍没有十足的证据,到时上了茅山,如果云宥矢口否认又该如何,况且——”
金成峰淡淡道:“这云宥在茅山这么多年,这些牛鼻子道士,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到时这些道士又讲究起什么道法仁义之类,说不定就把云宥锁进茅山深处而了之,那可又留下后患了。”
李峦慢慢道:“金爷的意思是——”
金成峰慢慢道:“梦虫子不是一直想要给儿子报仇吗,这,岂不是最好的机会?最妙的是,这毒神还不知道云宥便是祆教之人,我们只要一幅大义凛然的样子,为求给梦卓报仇不惜暗地里得罪茅山的势头,蒙盛炎有多大的气,也就消了。”
李峦叹道:“金爷真是神机妙算,在下佩服。”
金成峰笑道:“那事不宜迟,庄主是不是应该感到南诏,见一见蒙盛炎呢?”
李峦走后,小屋中只剩下金成峰父子二人。金笑岳叹道:“父亲这种借刀杀人、投桃报李之计,当真是秒。”
金成峰看着金笑岳,柔声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我给你取这个名字吗?”
金笑岳不敢回答,金成峰慢慢道:“我是山高人为峰,我希望你可以更能笑傲群岳。”
金笑岳低声道:“孩儿谨听父亲教诲。”
金成峰看着金笑岳,慢慢道:“你是六扇门总捕头,你一定要记得,上战伐谋。”
金笑岳点了点头,想了一想:“只不过,不将云宥真实身份告诉梦虫子,这梦虫子没有充足打算,会不会杀不了云宥呢?”
金成峰微微一笑:“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论武功我估摸着梦虫子绝对不是云宥的对手,好在毒神一脉倒也并非也刀剑见长。”
说完后,金成峰闭上了眼睛,叹道:“欲成大事,有些卑劣的手段,也是不得意,你有的时候,还是太过拘谨。”
金笑岳沉默了片刻,小声问道:“那下一步,我们就全力剿灭血手,然后将云宥和无名都引出来?”
金成峰眯着眼睛,似乎依然进入梦想一般,呓语道:“我老了,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
金笑岳脸上显出笃定之色,他心里,依然有了能帮梦虫子除掉云宥之人,这次,他一定要一举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