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冷声道:“你那是做梦。”
陶丁立淡淡道:“你依旧还是嘴硬。”
万火牙一叹,淡淡道:“你现在在我大师兄手里,他的名号想必你也是听过的吧,不要说让你引来祆教余党,就是让你在皇上面前供出你的表兄安禄山谋反一事,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无名冷哼一声,他知道,现在与其与万火牙争口舌之利,却不如想怎么脱身来的快,无名索性逼上了眼睛,开始谋划起来。
——阿史那千雪临死前给自己留下了一张王牌,自己目前依旧掌握其中。
陶丁立没有理睬无名,他主掌刑讯多年,早就知道该如何突破辨认心理防线,这些人中,最难以降服的,便是这无名,陶丁立先是不管。
陶丁立的视线转向雷应雄,在他的眼中,吕不出和卜哥已经是两个已经攻开的城堡而已。
——这两人,都有太多的牵绊。
雷应雄闭上眼睛:“我在二十年前就应该死了,你要杀便杀,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便是。”
陶丁立阴森一笑:“你这淫贼,欺师灭祖,现在倒装得像个汉子。”
雷应雄语气依旧平淡:“我本就是汉子一条,这一点,倒用不着你来说教。”
陶丁立哈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听到了什么非常可笑之事一般:“你还敢说自己是条汉子?当年邵老刀对你如同亲生儿子一般,你却是如何待他的?”
陶丁立眼睛盯着雷应雄,似乎要把他杀了一般:“你和邵飞霞这个荡妇勾搭成奸,偷了邵老刀的货物,害的神刀镖局赔了个精光,你还敢说自己是条汉子?”
雷应雄缓缓道:“当年之事,虽然是李峦设计在前,但我确也罪不容诛,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只是那阿史那千雪虽说是番邦异族,但毕竟这些年收留我等,我又与阿史那烈云相交莫逆,要我出卖血手,这你是白费心机。”
“白费心机?”陶丁立讥笑道,他的眼睛转向邵飞霞:“你呢?”
邵飞霞闭目不言,似乎没听见一般,陶丁立讥笑道:“一对奸夫淫妇,到时很有默契呀。”
邵飞霞充耳不闻,陶丁立满脸的不屑:“想那邵前辈那么英雄之人,怎么会生有你这么个败类?”
邵飞霞依然闭目不言不语,陶丁立突然停住,若有所思的打量起了两人:“当年你可是武林中出名的美女,怎么会看上这又矮又挫之人?”
他环视左右,脸上浮起一阵淫笑:“莫不是这雷应雄看起来不怎么样,但那玩意却是又大又粗,所以我们的邵大美女一次尝试,才喜不自收,一发不可收拾。”
说完之后,便和周围一众人一起淫笑起来。
邵飞霞依旧闭目不语,陶丁立和周围众人便围着邵飞霞,一言一语的各种淫笑挖苦,在他们口中,邵飞霞已成为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越到最后,说得越是露骨。
邵飞霞终于开口了:“陶丁立,你不用枉费心机,我是个该死之人,虽千刀万剐也不能抵我之过,你要杀便杀,要剐便剐。”
陶丁立嘻嘻一笑:“是吗?”眼睛却转向雷应雄,在他们两个之间来回看了一圈,转过头给身边那些随从道:“你说这荡妇虽然已然毁容,但这人才和气质还是不减当年呀。”
那旁边的一帮随从都急忙一边点头,一边猥琐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