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正郁闷着,房门从外面被推开,“出什么事了?”
祁景抬眸,祁墨已经大步进来,身后是拄着拐杖的祁隽。
两人看着摔下床的顾舟都皱起了眉,祁墨问,“顾舟怎么在这儿?”
“他被顾玄一上身了!”祁景气愤的告状,跟着跳下床躲到了祁隽身后,“玄玄孙,他又发病了,半夜爬我床,还亲我!”
祁墨扶起顾舟的手瞬间放开,猛地看向躲在祁隽身后的祁景,“亲你?”
祁景连连点头,“我就说他有病!我是男的他还亲我!”
祁墨回头看着昏睡的顾舟,或者说应该是顾玄一?
祁景说的有病是断袖之癖龙阳之好?
虽然不合适祁墨还是解释了一句,“不是病,这种在现在很正常。”
“哪里正常了!”祁景皱眉不服,扯着祁隽的衣袖说,“玄玄孙,你管管他。”
祁隽叹气,握住祁景的手对祁墨说,“先把他送回去。”
祁墨点头,扶起顾舟把人扛在肩上送去了隔壁房间。
祁景这会儿也睡不着了,抱着腿坐在床上委屈吧啦的看着祁隽,“玄玄孙现在怎么办?以前我还能用符贴他,现在符都没用了。”
祁隽也很气愤,他家的老祖宗哪是顾玄一那个纨绔能惦记的,为了接祁景回来他还在老宅布置了阵法,就是不想老祖宗受顾玄一打扰。
现在倒好,顾玄一上了顾舟的身,阵法都没用了。
祁隽站在祁景面前,询问道,“不能收了他?”
祁景摇头,“他骗我发誓,我不能收他,还不能让别人收他。”
祁隽皱紧眉,苍老的脸上满是沉色,几百年了总是缠着他们家的老祖宗,老祖宗还没办法。
不过祁隽也有自己的心思,他看向门口的祁墨,“进来。”
祁墨进来顺手将门关上,“曾爷爷。”
祁隽点头,问他,“你刚说那不是病?是什么?能不能治?”
“那只属于个人爱好,过去是世俗偏见,对这种异样的感情无法容忍。现在是新时代,包容性很强。不只是两个男的,两个女的也正常,还有男女通吃。”祁墨复杂的目光落在祁景身上,“老祖宗活了这么多年没听过龙阳断袖?”
祁景点头又摇头,“我听顾玄一说过,没见过。”
祁墨扶着祁隽在一旁的小沙发上坐下,继续问祁景,“那你是怎么想的?把他赶走?还是别的?”
祁景苦恼的皱起眉,“我发过誓,不能收他,也不能让别人收他。而且他很疯的,他建玄门守我的坟,死之前让我给他雕了那个玉鼎,把自己的灵魂塞了进去。他说我活太久了,他活不了,变成鬼也要跟着我。
都快六百年了,每次我醒过来他都会飘过来找我,跟着我。天天晚上在我耳边吹阴风,调戏我不说,每次让他帮个忙都要我亲他才肯说,这真不是什么疯病?”
祁墨掐了把自己的大腿才能阻止笑声溢出来,他咬了下嘴唇端正表情,给出诚恳的解释,“他只是很单纯的喜欢你,没别的毛病。”
祁景满脸写着我不相信四个大字,“可我是男的,他也是,他还做过道士,我也是道士。”
“那他为什么做道士?”
祁景哑巴了,郁闷的低着头去扯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