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一步接着一步,像是故意放的很轻似的,与平日里有些不同。
愈来愈近,于淮舟吞咽一下,几乎不敢朝床边看了。
脚步在榻边停下,于淮舟偏头看去,一边娇声娇气唤着:“哥哥......娘?!”
谢鸢鸢狐狸眼紧眯着,打量了一眼榻上那甚似她儿却与平日不同的她儿,不过一愣神,心中已经明了了。
唉,也是,那殷十七虽然长得阴柔美丽,可是如此体型,怎么看也不会是在下边儿那个,反倒是她儿......
谢鸢鸢翻了个白眼,将手中那一青花瓷罐递出,无语又认真道:“拿着,别把自己弄伤了。”
“哦。”于淮舟接过瓷罐,先朝她身后看,然后才舍得看那瓷罐一眼,“娘,这是什么?”
“痛了就涂一些。”谢鸢鸢对于淮舟颔首,目光坚定的看了他一眼。
而后拍了拍她大儿子的肩膀,转身朝屋外走去,留下于淮舟一脸发懵和那青花瓷罐面面相觑。
“娘给我药干嘛啊?”于淮舟理了理掉了一半露出他香肩的衣领,独自不解喃喃道。
“哎呀~”谢鸢鸢替他带上房门,转身对着院内做了个欠伸,她心中也是高兴的。
不论如何,总算把自己家里这个没人敢要的小霸王交出去了。
谢鸢鸢娉婷身影消失在回廊一角,另一边廊角就出现一个一姿一态都透着优雅矜贵的高大身影。
殷渔穿着合身的元青银线鹤纹寝衣,锦缎般乌黑长发在身边倾泻而下,随着夜风轻轻飘散。
那上翘小巧的鼻尖,饱满红润的唇瓣,卷翘的浓睫和圆亮的杏眼,叫这一刻洒落院中的月光都失了色。
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城再倾国。
吱呀~
弯月眉一挑,屋内竟如此安静?
绝不正常。
胡乱关上的宝箱,几件衣物被夹在缝隙里,明烛被灭了几支,屋内灯光有些朦胧。
床榻被金纱帘遮住,隐隐约约能瞧见榻面上躺着一个人影。
“笃笃?”殷渔偏头唤人,没有回应,于是迈步朝着床榻而去。
大手才抚上纱帘,就被逮住手腕一拽。
殷渔反应极快,另一只手抚开纱帘,才叫这床幔保住一命。
“哥哥~”于淮舟抬腿坐在了殷渔身上,手不安分的从鹤纹寝衣下端探入,摸到了他结实的腹部,“你怎么洗了那么久?”
“印发花了些时间。”殷渔横躺在榻上,长腿还露在纱帘之外,抬手扶着于淮舟胯边,杏眼上下打量了这小霸王一眼,“笃笃怎么穿哥哥的寝衣?”
“笃笃不能穿哥哥的寝衣吗?”于淮舟故意按了按他的腹肌,似乎还在小腹上摸到软软的几根青筋暴起,“笃笃穿哥哥的寝衣不好看吗?”
“好看。”殷渔颔首认可,“可是不合身不是吗?”
“那哥哥帮笃笃脱了吧。”
小狐狸眼冲着殷渔眨了眨。
那骨节分明、青筋暴起的大手被小狐狸牵引着朝自己腿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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