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丰雪哭出了声,一位无可奈何的愧疚自责的妈妈满脸涕泗,就这样哭弯了腰。
“……娇娇,天凉了,记得保暖,妈妈就不打扰你了……”
丰雪走了,留下了那盒余温犹存的点心。
肇倾期眼睫轻颤,视线在那盒点心上停了几秒钟,食指动了动,还是解开。
是彩色的马卡龙。
一颗塞了一口,草莓味的,甜得发腻。
她向来不喜欢这种甜腻的食物。
心情一不好,肇倾期就喜欢去飙车。
烂尾楼区的水泥公路荒得很,三米宽的路面平整半天不过一辆车。
紫黑相间的自改机车在路面飞驰,正点的轰鸣声如一把利刃,划破安静的天际。
冲破摇摇欲坠的铁门,肇倾期闯进被拉了线的楼区,剐蹭过后,她嗅觉敏锐闻到了空气中碰撞发散的铁锈气味。
把手猛又一拧,轮胎碾过土面激起浓烟般的灰尘和枯叶,一路冒起腾在空中延伸成一条黄色的尘土龙形。
突然,侧道冒出一辆红色保时捷,肇倾期在后视镜一看,貌似是918那款。
谁家千把万的跑车往这种地方开啊,暴殄天物。
肇倾期不打算理谁家有钱人,前弯一拐,往左驾出去。
没成想这人紧追不放,肇倾期有些烦,来了个蛇形走位,后面的保时捷慢下来了。
正当肇倾期以为可以甩掉他,后视镜里的红色跑车越来越大,随即而来的是扩音器发出的挑战。
“肇倾期,比一场,谁先到小排山路口谁赢,条件随便开。”
是福鼎鼎。
声音失真了也盖不过语气里的挑衅,“敢不敢?”
“不答应,是怕输给我吗?肇倾期,你可别怂啊!”
激将法对她没用,但福鼎鼎那辆车发出的声音实在悦耳,就是偏搞个大喇叭煞风景。
刚好心情不爽,肇倾期拧下油门回应了他。
猛然轰鸣,半栋摇摇欲坠的大楼应声倒塌,又一响,又塌一栋,像动作片里的场景,两辆车先后从尘雾里飞出来。
夕阳西下,一辆机车和一辆跑车驰向小排山,在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上争相竞赛逐,烈比正午之阳。
福鼎鼎车技不错,肇倾期在后面看他频频炫技,一辆跑车竟秀出了让人眼花缭乱的多种技巧,层出不穷,活像只求偶的花孔雀。
相比之下,后者老道稳重,高难度走位、压弯一个接一个,始终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待到时机,肇倾期侧面和他齐平,扭过头,从头盔里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陡然超车。
红色保时捷在紫色机车身后十多米处穷追不舍,交织的轰鸣如同地下赛场燃起来的场子上互不相让的rappers’diss,路道一侧是近乎垂直的崖壁,一侧是保护路障。
“刷刷刷”的声响透过头盔砸进她的耳朵无限回响,随行的疾风似乎也想要撕碎头盔挤进来和她共同享受这一刻的速度与激情。
肇倾期肾上腺素直直飙升,油门拧到底,双眼专注地直视前方,终点越来越近,她低了低身子。
几乎是毫秒之差,机车先保时捷一步过终点线。
这场追逐之战,肇倾期赢了。
“不错啊,想不到你机车骑这么好。”福鼎鼎从保时捷上下来,身上还穿着蓝白色校服,和酷炫的红色跑车格格不入,却又不违和。
肇倾期摘下头盔,看他的眼神多了一份欣赏,“你也不赖。”
这场竞赛,她飙得很爽。
福鼎鼎粲然一笑,欣然接受了她的夸赞,杵着车头往后一仰,看着远处快要下山的太阳眯了眯眼睛。
享受地感叹一声,“好久没有那么爽过了,飞一样的速度,和我匹敌的对手……”
转过头看向她,笑道,“还有这样的美景可以和漂亮的人看,不错。”
肇倾期对他的撩拨不为所动,走过来摸了一圈他的车,“你能追上我,全仰仗你这辆八位数的车。”
福鼎鼎也不恼,“那要不要跟哥交换?”
探头看了一眼肇倾期身后的机车,咧嘴一笑,“我也挺喜欢你的车的。”
肇倾期面不改色地看了看手腕,已经下午六点半了,“小少爷,我这车几十辆才能换你一辆呢,不划算。”
“我说划算就划算,那可是沾了你技运的车。”福鼎鼎凑近她耳边,气息扑在耳廓,“而且,这是你改的车,我就喜欢。”
说地暧昧,换一般小姑娘可能就原地爆炸了,可惜对象是肇倾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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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