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有宋居窈和她几个跟班的骚扰，那就更不错了。

“妈的！老娘忍不了了！”

在柳芳蓉第三次撞偏肇倾期的桌子时，同桌李晓先一步猛踹桌脚弄得震天响，“你他妈的有完没完柳芳蓉？！”

动静瞬间吸引全班视线。

柳芳蓉故作吃惊地对上她的怒目，“我怎么了我？李晓，你有事没事发什么疯？”

“你他妈的到底谁发疯了！”李晓双手重重拍在桌面上怒冲冲地骂道，“告诉你，别老来惹本姑奶奶不痛快，期期懒得理你不代表我不会出手，到时候给你揍残了别哭着回家找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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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你什么意思？！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说话怎么那么横！”

“不是故意的？”李晓刚刚想要骂人，又双眼一眯，似是而非地把对面的人上下打量一遍，笑道，“也是，走道那么窄，你这身材难免磕碰两下。”

言落，周围就起了窸窸窣窣的嘻笑，肇倾期也不动声色地蹙了眉头，当事人更是暴跳如雷。

“李晓！你什么意思？！你说谁？！你再说一遍试试！”

相较李晓，柳芳蓉本人微胖，一米六的个子体重一百二，她长得不错成绩也好，因此她很讨厌别人拿身材打趣她，李晓深知这点稳踩雷区。

“说你呢听不懂人话啊，怎么滴还要我举着个扬声器到处嚷嚷吗？”

“李晓！！！”柳芳蓉气得脸色发青，张牙舞爪的就要扑过去，被宋居窈一把抓住制止。

“李晓，你向柳柳道歉！”语气间是不容反驳。

“道歉？”李晓冷笑一声，“她先挑衅的我道什么歉？要道歉也是她道歉！”

“你说话这么难听就是你的错，你还不服？李晓，不要以为你小姨是校长我就怕你！快给芳芳道歉！”

“你也不要以为你他妈的姓宋我就怕你！”

气氛一下子焦灼，宋居窈把充火的眼睛移向李晓旁边默不作声的肇倾期，“肇倾期，事因你而起，你不管管你的狗吗？”

话音刚落，响声又起，教室又一次陷入寂静，宋居窈捂着脸呆愣在原地。

“宋居窈，你嘴巴不要会讨喜些。”肇倾期瞳眸霎时阴冷，压眉看向宋居窈的目光像冰铸的剑，“不会说话，就适时闭嘴。”

“……肇倾期！”宋居窈低眸想到了什么，眼眸逐渐黯淡，随即又迸发痛恶的光，“我到底是欠你什么了！！！”

说着就凶神恶煞地扑上去打肇倾期，李晓和柳芳蓉见状也掺进去几个人打作一团，教室里顿时乱成一锅粥。

办公室里，穿着花衬衫和牛皮拖鞋的地中海中年男人双手交叉挡住嘴巴，幽怨和怒气却从圆瞪瞪的大眼珠里喷出来，冷得人竖汗毛。

四个人站成一排。

宋家的，柳家的，杞校长她弟弟家的……和“他奶奶”家的！

莫行刚刚询问完三人伤势、叫了家长就头疼了，把“他奶奶”家的拉到床边，压着声音低骂，“……肇倾期，我还以为你金盆洗手重新做人了呢，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知不知道宋居窈姓什么？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逮谁打谁，你真是他奶奶的……”

肇倾期淡淡打断他，“老莫，为人师表，注意言辞。”

“……”莫行一肚子火没处发，扶着窗棂顺胸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