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倾期抬脚走过去,压迫感一下子出来,“高雾予,有什么想说的?”
高雾予努着嘴就要发作,肇倾期冷冰冰一句话又给他打回去,“你最好,想好了再说!”
明明就一天没吃饭,半道还被揍了一顿,又进了派出所挨了两个多小时的训,写了一千五的检讨,现在还要被凶神恶煞的“扑克脸”威胁质问,高雾予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眼泪刷啦啦地就下来了。
这可把肇倾期和高加随搞不会了。
“哎不是,你哭什么?我们又没骂你……”高加随先呆愣的肇倾期一步弯腰去擦他眼泪,手忙脚乱地,“头又疼了?还是哪里伤口疼了……你别哭啊我说,你哭啥呀?”
高雾予突然好难过,止不住的眼泪稀里哗啦。
这么久啊,这么久了,他像只讨人厌的狗到处惹人注意,试图用叛逆获取关注,也试图用满身“坏孩子”的标签伪装自己,掩饰表面上被遗弃实则摇摇欲坠的内心的那点自我坚持。
可是,他坏又坏不透,好又好不起来,好多时候他都感觉天空黑得厚重,天空好像塌下来了,笼在他的头顶压得他窒息感强烈,偏偏身体里另一个自己还隔绝了了他的氧气……
“……呜呜呜,呜呜……”高雾予看不清他们的脸,胡乱地甩袖子擦拭一脸的鼻涕跟眼泪,止不住地抽噎,“我,我嗝,我饿了呜呜呜……”
肇倾期和高加随笑出声来,安静的丰雪也忍俊不禁。
“好了,别哭了。我们去吃饭。”高加随看了眼肇倾期,笑道,“下馆子去!”
一旁的丰雪看着眼前三个人的氛围,有些羡慕和酸涩,也庆幸她的娇娇遇到了这样的人家,想了想,试探性开口,“我能一起去吗?我想请你们吃个饭。”
高加随下意识望向肇倾期,后者默了默,点点头,“那就一起吧。”
丰雪眼尾一颤,捏着包带的手沁出了细汗,脸上是掩不住的欣喜。
奢侈,太奢侈了!
高加随坐在金碧辉煌的“FreeMo”餐厅的价值上万的金丝椅上的时候如是想,在拿到菜单的时候更是手指一紧暗暗咽了口唾沫,直到上餐还手心发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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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高雾予倒是吃得不亦乐乎,丰雪还贴心地给他多叫了一套零嘴儿。
“期期,你还吃的惯吗?还想吃什么吗?要不要吃点甜点?还是喝点果汁?”
丰雪几乎全程关注点都在肇倾期身上,眼里是慈爱的关注。
肇倾期看了眼高加随,那人使个刀叉生疏别扭,她放下叉子,“我想吃点家常菜,要米饭,要碗筷。可以吗?”
丰雪一愣,她没想到肇倾期会真的跟她说她的喜好,反应过来立马喜笑颜开连连点头,“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说着就叫来服务员就一顿安排,肇倾期报好了菜名百无聊赖地盯着地板,思绪放空。
这家餐厅她有印象,丰雪刚刚一进门就悄咪咪地关注着她的神情,她知道这是试探,只可惜她没让她没看出什么。
现在,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