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事,肇倾期被迫在家开了一个所谓的“乔迁派对”,以此安抚几个闹腾的猴孙,为了不让这伙活力四射的少男少女打扰到邻居,肇倾期定了时限,周天下午两点到五点半。
小屋里挤满了人,闹闹哄哄地,肇倾期这才有了生活的实感,美中不足是徐小天宋先没应约。
想到他们的事,肇倾期的兴致又掉了些,这几天学校没遇到过徐小天,也不知道他俩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前两天看见小天了,在南城路小吃街,跟宋哥一起。”李晓乐滋滋地翻出手机给她看,“我还拍了照片,俩人贼上镜,跟拍宣传片似的,一圈都是粉泡泡。”
照片里徐小天笑得露出兔牙,漂亮的眼睛像月牙弯弯,视线在手里的糯米糕上,而跟前高人一头的宋先正淡淡笑着,在徐小天看不见的地方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他,温柔似要滴出水。
两个人好像和周围的人群景象有壁垒,单独成了一幅油彩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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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想好了?”
李晓摇头,“这我不知道,但看样子应该是快成了。”
肇倾期是不太信的。
就算徐小天想清楚了要跟宋先在一起,徐群是这段感情里的最大阻碍,如果宋先还不够坚定,那徐小天无疑是最受伤的那个。
感情这种事情说不清楚,有些时候,不是两情相悦就可以,万千因素或大或小都可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再一次不安起来,闷了两罐可乐还是没有压下去。
徐小天已经连续一个周没有来上课了,宋先也联系不上,肇倾期的不安达到顶峰。
这回福鼎鼎主动提起一起去青涯小区看看情况。
让人震惊的是别墅已经人去楼空,一番打听下来才知道徐群四天前就出国了,带走了徐小天。
福鼎鼎下意识去关注肇倾期的情绪变动。
怔然的人缓缓回神,五指插进头发顺到发梢,猛而把手里那把黑丝攥紧烦躁的扯了两把,阴郁的情绪被嚼了又嚼才深深地叹出来,悄无声息地,和不知已经在哪个国度落脚的人一样。
乔织和李晓去了宋先的大学,意料之中没见着人,得到的消息是他请了一个周的假,但去向未曾可知。
想必宋先是最先知道的,也是最难以接受的。
“……什么时代了,还玩这一套?”
肇倾期冷笑,贴在裤缝的手蜷起,话里刺的不知是徐群,还是宋先。
“宋哥肯定是去找小天了,也不知道找没找到小天、有没有被小天他那个活爹整……”一想到徐群那张厌世脸李晓就一阵嫌恶,“小天也是倒了十八辈子大霉遇到这样做爹的!”
转而又想到什么,改口道,“哦不,十七辈子,斛芯姐才是实实在在的倒了十八辈子大霉!”暴躁的李晓把崭新的生物课本往桌上一砸,“妈的,怎么三天两头尽碰见些活爹!”
“你小点声。”乔织赶紧按住下一秒就要暴起的人,脸色也不太好,“现在就怕徐先生会朝宋哥下手,不见到小天宋哥肯定不可能罢休,徐先生更不可能让他们见面……”
宽大吵闹的教室,好像就她们这一团上被密密的乌云笼罩,让人心闷呼吸不畅。
肇倾期有些疲惫,合上眼睛朝着窗圈臂趴下,直面午后的阳光,没那么暖,但很刺眼。
忽而眼前暗了,抬眸就看见站在窗外的福鼎鼎,趴在窗棂上静静地看着她。
他头发又长了些,细碎的刘海被路过的风吹起,摇曳,他身后是明阳,而她浸在他的影子里,杂乱的心绪回归了些平静。
福鼎鼎跟变魔术一样从校服口袋掏出一个熟悉的瓶子。
“要喝点石榴汁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