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臂男从胸腔发出粗怒,脸黑得厉害,死握着方向盘的手和手臂暴起的青筋无一不在昭示着他被这句话激起的滔天怒火有多骇人,可惜对上的是权岷,软硬不吃、什么也不怕的混小子。
小主,
骆卉珏还需要他,动不了。
前面还在吵,肇倾期已经偷偷解开了自己和乔织的绳结,正在思考下一步。
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是哪儿,车已经驶入土路,车速慢下来,乔织已经醒了,肇倾期咬咬牙,容不得多想,抱着她就跳了车。
土路凹凸不平,摔在硬邦邦的土石上滚了好几圈,肇倾期把吃痛咽下去,连忙去看乔织。
乔织额头渗出利细汗,“我没事……”
趁他们反应,肇倾期拉起乔织就往林子里跑。
“靠!快追!”
肇倾期拉着一个劲儿地闷头往前跑,毫无方向感,生怕慢下来就会再次落入虎口。
天色已晚,树林很黑,后面追骂连连,乔织突然绊倒崴了脚。
“期期,你别管我了,你先走!”
这是废话,肇倾期怎么可能丢下她。
肇倾期直接蹲下身,“你上来。”
预料到乔织会拒绝,在此之前又硬声开口,“上来!再不走都得完蛋!”
乔织知道她不走肇倾期也不会独逃,听话爬上她的背。
结果,还没走几步就被追上,两人被再次打晕。
冷。
好冷。
浑身都冷,像被冷藏在冰柜里,五脏六腑都被寒气侵蚀,僵滞着,伴随的还有被湖水淹没的窒息感。
她艰难地伸手想要抓住一根浮木,可是眼前皂白一片,她的求救梗在嗓子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奋力和未知的恐惧对抗,终于把通色的“幕布”撕破一道,看到了另一种颜色……
沉重的眼皮一点点掀开,还没辨识清眼前的暗色,肇倾期就被扑面而来的一朵海浪打得晕头转向。
待耳清目明,她才看清她的处境。
她被绑住手脚,坐泡在海水齐胸的海滩,岸上几十个凶神恶煞的打手四处巡查周围的情况,一个穿着卫衣的女人坐在车头抽烟,扭头看过来时,肇倾期看清了那张脸。
“……骆卉珏?”
一开口就被灌了一口海水,又苦又咸,呛得她气管都要爆了。
她想要去看绑在她背后的乔织,却是浑身酸疼僵麻。
“乔织,乔织……”
无力的嗓音像吐泡泡,一出口就挤碎,费力撞击乔织的肩膀,却怎样都没有回应。
泡那么久,乔织的腿受不了的。
她提高声音嘶喊,“骆卉珏,我们谈谈!”
女人灭了烟,跳下车径直走来,二话不说抽出腰间的消音枪,对着海水崩了一枪,正中她的小腿。
“啊呃——”
肇倾期疼得浑身冷汗,咬破了唇,身体绷紧弓弯了腰,欲把自己缩成一团减缓疼痛。
伤痛受盐咸的海水刺激痛上加痛,压抑的痛吟从齿间泄露,她浑身颤抖,眼前被大颗大颗的汗滴模糊,眼神失焦。
看清骆卉珏又把枪口对准乔织,她挣扎着嘶吼,“你别动她!”
“你放了她,这是我们的事!”不要牵连到无辜的人。
骆卉珏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