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被蛮力掐住,骆卉珏强迫她抬头,声线冰冷让人如身处寒窖,“肇倾期,是你抢了我的光。”
那束最温暖的、也是她人生唯一的光。
“你自作自受,这是你的下场。”
“所以你要我死?”肇倾期舔了舔红肿的唇,尝到了腥甜和刺疼。
她毫不畏惧地抬头挑衅,“骆卉珏,你也就这点本事了,得不到就怪罪到别人身上,怪不得……”
骆卉珏掐住她的脖子,抑止那句话出来,凉薄的眼中是熊熊大火,“你闭嘴!”
肇倾期不是第一次扯下骆卉珏自欺欺人的伪装,话说得赤条,于她骆卉珏而言是致命的毒,中招之后入侵体内每一个细胞,发烫、发肿、发脓,而宋居窈这个名字,是结症所在。
是她骆卉珏所求而不得的。
“你就是这样的,表面上目空一切、势在必得,其实只是为了掩饰你那颗残破不堪的心和少得可怜的自信。”肇倾期一点也不吝口,步步紧逼,“你不想承认你爱的人她不爱你……”
“你闭嘴!”
“你不想承认救赎你于绝望的宋居窈不爱你!”肇倾期颤抖着发白的嘴,一句话说得气喘吁吁,“骆卉珏,你这样的极端的人,学不会爱人,宋居窈永远不可能爱你!”
“啊——”
骆卉珏在同一条腿上又补了一枪,拽着她的头发往水里按,不管肇倾期怎么挣扎都不松手。
往往复复,肇倾期被呛耍得没了力气,如一只溺水即亡的猫。
一艘船从天际线驶过来,停泊在岸边。
“小姐,船来了。”
该走了。
骆卉珏低着眉安静到诡异,一群手下浑身发凉。
“要是窈窈在就好了。”骆卉珏看向身边的花臂男,眼神慢慢晦暗,“要是窈窈能和我一起去北欧就好了。”
轻飘飘的话像是魔鬼低语,花臂男瞬间会意,将昏迷的乔织丢到一艘橡皮艇上推远,把肇倾期按在沙滩上眼睁睁看着小艇飘走。
对肇倾期的咆哮怒喊置若罔闻,花臂男接过骆卉珏的手机,咬咬牙,拨通一个视频电话,几乎秒接。
骆卉珏接过来,什么也不说就后置摄像头对准地上狼狈不堪的肇倾期,惊声嘈杂传出屏幕。
“阿骆,你怎么出来了?你在干嘛!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骆卉珏,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这是犯法的,你这是罪上加罪!骆卉珏……”
“你不要动她!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骆卉珏终于开口,“要她,拿窈窈来换,记住,只能来两个。”
“什么……”
骆卉珏立马挂断,看着爬出去三四米的肇倾期,她又抓住脚踝把人拖了回来。
“骆卉珏!你放过乔织!我什么都答应你,要是她出了什么事,路家不会放过你的!”肇倾期眼眶猩红,“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骆卉珏毫不在意,“路家不会放过我的只有一个路森源,不,他现在可不敢,他现在啊,只是个‘傀儡’。”
“至于你,你等不到那一天。”
肇倾期手脚被绑,怒火中烧却毫无办法,绝望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