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福鼎鼎就要告辞,肇倾期说她有题不会做,把人留了下来。
她从书柜顶拿下一个大玻璃罐,爬上了床,招招手,“鞋脱了上来。”
“干嘛?”虽是疑惑也乖乖照做,爬上床盘腿坐到她对面。
肇倾期把玻璃罐放他手上,“给你的。”
“你折的?”
“嗯。”肇倾期是赶了好几个夜折完的,总总一百零七个,全是草莓红的。
福鼎鼎惊喜拆开,一个个过眼收进眼睛,那些星星似乎变得真了,把他的眼睛装饰得亮亮的。
“一百零七个,我的生日。”福鼎鼎有些感动,把这些“小草莓”一颗一颗放回去,轻手轻脚地,“一百零七个,全是给我的……”
肇倾期浅浅地笑,“一百零七个,全是我的爱,都给你。”
情话太犯规了,肇倾期今天晚上很犯规,像喝醉了,但她没喝酒,福鼎鼎也没见过她喝醉了什么样,想来想去只能这么形容她,像只柔软的猫露出她的爪爪,在他心上轻挠,痒得很。
他一下一下抚摸着玻璃罐,爱不释手,垂着头嘟囔,“你这么好,是想让我一辈子都离不开你吗?肇倾期,你真坏。”
肇倾期双臂搭上他的肩膀,凑近了去吻他漂亮异常的眼睛,“坏也是你的,退不了了。”
修长的腿缠上精硕的腰,福鼎鼎身体一颤,下一秒抓着软肉可爱的小腿压了上去,亲吻的水渍声放大,暧昧升温。
可房门开的不是时候,两人就算再怎么迅速,缠绵过的痕迹还是被宋境妍看了去。
来送牛奶的宋境妍眼神调侃意味深长,扶着门框“啧啧啧”,把两个本来就尴尬的人看得愈发羞赧。
福鼎鼎头都要磕到她腿上了,肇倾期把他脑袋捞到怀里,拳头挡住嘴干咳两声,“那个,姐……”
宋境妍把牛奶放到课桌上,一副我懂的表情,“放心,我不告诉爸妈。”
要是让丰雪和宋百里他们知道了,今晚福鼎鼎怕是走不出这个大门了。
宋境妍贴心地拉上了门,“多有打扰,继续继续。”
肇倾期赶紧把福鼎鼎救出来,这人已经涨红了脸,跟个红糖馒头似的。
“欧呦小媳妇,给你狗命保住喽。”
“……那,继续?”
肇倾期毫不留情给了他一大耳刮子。
陪着他腻歪了一会儿,时间到了九点钟。
“其实,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肇倾期握着他的手,似是下了决心,语气有些严肃,“鼎鼎,你要不要和她谈一谈?”
刚刚还洋溢着幸福的脸滞了滞,眸子淡了下去,没回话。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你也不是不愿意,不是吗?这样僵着,对你们谁来说都难受,既然她也回来了,不如坐下来好好聊一聊,不祈求冰释前嫌,但至少把心里想的说出来吧,你们之间,也许只差这一次呢……”
福鼎鼎兀自笑道,“我觉得你不太明白我。”
“我觉得你不太明白你自己。”肇倾期说,“应该说,你明知道你应该这样做的,但你主观上又是抵触情绪,说白了,你是怕你给了机会,结果还是让你失望。”
意识到这句话有些过于严肃严厉的影子,肇倾期勾勾他的小拇指,温声道,“你不知道她的想法,她自然也看不懂你的心。”
错过了,就不只是一个人的遗憾了。
“我们和他把她约出来坐坐吧,不管你如何应对、结果如何,我们至少踏出那一步了,我不想你后悔。”
她的体温不及自己,可福鼎鼎偏是在这个拥抱里汲取到了勇气,柔软的身体沁满沐浴露的香气,充盈鼻腔和大脑,缓和了紧绷着拉扯了太久远的时间的弦线。
他环着臂弯里的柔软,隐藏在暗处的沉积物在缓慢流失,侧头吻着她的细颈,那里的脉动鲜活、沉稳,他忍不住咬了一口。
“听你的。”
天气降温,街上的人廖廖,车却跑的多。
从车上下来,肇倾期被突然的冷气激得一缩,摘下自己的围巾给福鼎鼎裹上,“我在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