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渊闻言正中下怀,真心实意地道:“多谢父神、母神指点,我们马上就去。”
女妭微微惊讶,封渊竟然也直接称呼父神、母神,而两位先神也像熟人一般心安理得的接受,缘分真是奇妙,是自己人第一次见面就能彼此认同。
听訞又道:“我和你们父神推算过了,后年三月三日是大荒真正万物复苏的时期,宜嫁娶,可定为你们的婚期。”
女妭一愣,这可能才是父神母神来信的目的,不光是来送祝福的,主要还有送婚期。她立刻再拜:“谢父神母神赐予佳期!”听訞微笑点头。
封渊也忙学女妭一同致谢,很是开心,同时又想,这才一月,还要等到后年三月,这也太慢了,还有两年多呢。
姜极炎和听訞一样也微笑着点头,眼神却向桌面扫了一下,悄悄地挪动了一个棋子儿。
女妭站在对面,有些忍俊不禁。
听訞顺着女妭的视线看过去,可姜极炎早就作案完毕,装的跟没事一样了。
听訞怀疑地看了看棋盘:“我看着你神情不对。”
姜极炎一本正经,严肃道:“我在认真听你和两个孩子安排他们的婚期。”
听訞看了看棋盘没发现破绽,又回头和封渊、女妭说话。
封渊一贯的冷脸也差点破冰,父神还挺逗的。
听訞点头又道:“这一片生灵有些乱了,我与你父神还给你们带来了一些五行灵气,能平缓此处众生灵产生的的各种躁念。”
她一挥衣袖,一股中正平和温暖舒适的的感觉以玉版为中心泛开,如涟漪一般越扩越大,向四周蔓延开去。
此处生灵确实出了大问题,几十年来各种树木由于受到紫薇天火的炙烤熏蒸很多都有了灵识,成妖成魔的不知凡几,它们贪恋紫薇天火,都没有离开,虽然现在还没出什么事,不见得将来不会出什么事。
因为这些草木无限生长,花朵果实都出奇的硕大,都已经看不出来是什么种类,已经乱了秩序。这段时间受到了封渊、女妭修炼时溢出的阴阳调和灵气的影响,虽有所平和,但终究是孕育着一团激进的躁郁之气,是个隐患。
如今五行灵气一出,此处草木生灵才真正的平和了下来。
女妭,封渊也同时感觉到了环境的舒适宜人。
趁着听訞施布灵气,姜极炎又悄悄改变了一子。听訞猛回头,姜极炎刚收回手。
“我看见你挪棋了!”
“我没有!”
“你有!”
“你昨晚没睡好,今晚要好好休息就别下了。”总是杀得他片甲不留,不作弊就赢不了,他很受伤。
“你是说我眼花了?”
“我没有说。”
“你有!”
“你有可能有点累。”
“我没累!”
“你有累。”
“我没有!”
不是在吵挪没挪棋子么?怎的拐到有没有休息好了?
封渊、女妭呆呆地看着父神母神。
姜极炎指了指封渊、女妭的方向,听訞向这边一转脸,显出一丝尴尬,玉版立刻就合上了,突然恢复了原样落在了女妭手中,就是一片巴掌大纯净的白玉。
封渊:“父神、母神过得很欢乐的。”
女妭笑了:“以前他们不下棋的,不知何时学的下棋。”
她有几万年没见过二老了,如今见了面连告别都没来得及说就又是分别,有些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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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渊敏锐地觉察到她的情绪,走过来揽着她岔开话题:“我们去女娲宫吧。”
女妭看着他俊美得晃人眼的脸,心里泛起了醉醺醺的甜意来。如今得到了父神母神的祝福,她开始对他俩的未来期待起来,婚期在两年后,已经近在眼前了不是吗。
她坚定地冲他点头:“我们去女娲宫,你跟着我,我们走。”
她腾空而起,如一道光,出了星光结界,却听到封渊一声:“献献!”,回头见他竟摔于岸边!女妭急忙返回。
封渊已经站起,一把抓住她的手:“献献,我竟无法如你一样腾云……”他心里好慌,没想到在陆地上他竟然这样笨的!怎么办?
女妭看到他眼中流露的惊慌,心中一紧,连忙道:“没事的封渊,是我太心急了,你才刚出水没多久,身体还不稳定。我们想办法,看看问题出在哪里。”
封渊却道:“是我心急,是我……”
女妭让他稍安勿躁,陪着他试了跃到高处:池塘边的石台,沙棠树的树枝,甚至屋顶,他都可以,身法十分灵活矫健。
他立在璀璨的琉璃瓦上,春风拂拂,吹起他黑发红袍,眉目朗朗,清俊如远山清雪,真是赏心悦目。
可是,女妭拉着他的手穿过星光结界,他就立刻异常沉重,往下坠落。女妭赶紧抱住他,缓缓落在了地面。
两人对视一眼,女妭拈指收了星光结界:“先前我感觉到有其他生灵迫近这里,或来者不善,我才设了这结界。且撤了结界,我们再看看情况。”
封渊一顿,这里竟设了结界,他都没有察觉到!又想到了什么,忽而唇角弯起:“是我们先前双修时设的结界么?”
女妭脸一红,瞪了他一眼,封渊低笑一声,一把抱过她:“献献设结界时分了心,我才得了机会。”女妭面飞红霞,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封眼神缠绵起来,贴着她耳垂又私语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