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艺王者···她是主犯。”
含雪傻眼,没想到粗衣老者在这里,艺王果真死了,也果真把罪名栽赃给了自己。
恶人先告状,好让自个脱清干系。
白蒙并没有遵从粗衣老者的话,反而将刀竖到了地上。
他没有完全相信粗衣老者对含雪的嫁祸。
含雪暗松口气,方才进门一看见粗衣老者,心就提到了嗓子眼,要是白蒙听信了粗衣老者,势必要报仇,双方就是一场恶仗。
白蒙在等待含雪辩解。
含雪摆手说:“艺王不是我杀的。”
“现在最紧要的事情是,王勇力带着人快杀过来了,虽然我不知道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马上行动的目标是,你们手中的刀,还有你们的禁地。”
粗衣老者呵呵冷笑:“单凭那人···弱不禁风···一把破枪···怎可敌过···武士神器。”
含雪没时间跟他闲扯,始终面向白蒙,急说:“王勇力并非表面那般羸弱,他胸前的白斑可以发出力量很强的白光,你们不一定能打赢他。”
“还有那些被他蛊惑武装起来的人,他们是无辜的,还有你的士兵,他们更是无辜的。”
“只要你让你的士兵先撤离这里,事后我定会制伏王勇力,那些被武装起来的人,自然也会散去。”
“一场战斗就避免了,双方都不必死人。”
含雪连气说完,等白蒙回复。
白蒙开口要说话,还没及发音,粗衣老者先发了话。
“荒唐可笑···谬不可言···定是陷阱。”
“陷阱?”含雪拧脖看他。自己可是冒着众叛亲离的风险来给你们通风报信。
一名粗衣士兵慌张走进,大顿说:“将军···不好···多人···进犯···”
来的正是时候啊,感动了苍天啊!!!
“现在相信了!”含雪厉声。
白蒙挥手,粗衣士兵退下。
白蒙从地上拔起了他的刀。
他要干什么?
粗衣老者义愤填膺:“艺王大仇···不可不报。”
手指含雪:“奸人狡诈···小心是计。”
含雪火冒:“我···”
白蒙面向了含雪。
“含雪小心。”高龙没想到还是个护花使者,移步到含雪的身前,伸开双臂将她挡在身后,仰头:“大,大高个,我们是冒着生命危险来的,你,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走开。”含雪抬手把高龙从身前拨开。
“大战一触即发,你再不下命令就来不及了。”含雪急说“一但双方交上手就是两败俱伤,你死我亡。”
白蒙转笑,粗隆隆:“你的来意我知道了。”
“我现在就去命令我的人退出守地,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高龙咧嘴,好震耳的声音。
含雪欢喜说:“好,快走。”
粗衣老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蒙,我命令你杀了她,替艺王报仇。”
他流利讲话,露馅了吧。
快走快走。
含雪暗喜。
却见白蒙面无波澜,似早知道。
白蒙站住了脚。
你现在跟他纠缠什么啊?含雪着急。
白蒙转身,含雪只好跟着转身。
自白蒙接受含雪提议的那一刻,粗衣老者自知白蒙已经不再相信他编造出艺王被含雪杀害一事。
艺王不是含雪所杀,那就是他啦,干系没撇清,反而搬起石头砸了自个的脚。
粗衣老者于是拿出了他的杀手锏,从粗衣中拿出来一枚铁质小人,双手举过头顶,这铁质小人相当于玉玺。
是粗衣冷人的最高圣物。
是艺王的杰作。
“艺王临死之前,已将神灵导入我的体内,并将圣物传于我。
“我现在就是这里的神,你的王。”
“我现在以王的身份命令你,立刻杀了这个下里巴人,为我们已故的王,报血海深仇,祭奠他的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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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领着我们的武士去杀光那些吞占了我们土地的入侵者。”
含雪大眼,难以相信这番言辞和激进言论。
白蒙把刀扛上了肩....走了过去。
含雪大松口气,白蒙不傻啊。
粗衣老者后退。
“你,你干什么,我是你的王。”
白蒙跟进。
“如果真是被他们所杀,以那小胖子的唱曲能力,他大可取代艺王的位置,还跑什么?”
“那是因为他擅闯禁地。”粗衣老者说。
“谁说他会唱歌的?”粗衣老者又说。
“擅闯禁地不致死。”白蒙说。
“更别说他是尊人了。”白蒙又说。
“这,这你也知道?”粗衣老者面部汗流。
“真以为我远在这里,就不知道艺王身边发生的事情吗。你这老匹夫,假装不会流利讲话,阴险狡诈,混于厅堂,操控艺王,为所欲为,将我打发到这里来,驻守这片树林,都快五年了,那红幕后面哪来的进犯者。把我支开,只是不想让我妨碍你罢了。”白蒙说。
“你更是误国乱政,阿谀奉承,投其所好,暗地里用黄金帮助艺王换取邪物,还教唆艺王把土地割让给外人,外面的祸事全因你而起。”白蒙说
“作为臣子,你尽职吗?”白蒙又说
“你弑杀艺王,还在这里嫁祸他人,我现在就替艺王报仇。”白蒙抡起大刀向粗衣老者的头颅砍去。
“我是神···”
粗衣老者的脑袋和那枚铁质小人落到地上,滚出好一段距离,最后停在了一起。
含雪合唇,暗地叫好。
白蒙精明。
二人出了木屋,疾步走去。
高龙放慢脚步,越落越远,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远离危险和是非。
含雪:“你真的相信艺王不是我所杀?”
白蒙:“不相信。”
含雪:“啊?”
白蒙:“看见你嘴角流出了血,我相信了。”
急火攻心,在木屋中什么时候流出的血,自己全然没有觉察,经他一说,这时才感觉到。
白蒙:“他愚民欺上,早就该死。”
含雪:“是啊是啊。”
白蒙:“不然谁来当这里的王!”
她的手在擦嘴角血,听到这话,手停滞住。
含雪:“你是一位好将军。”
白蒙:“哦?”
含雪:“爱惜生命,爱惜自己士兵的生命,爱惜众人的生命。”
白蒙:“你是说我惧怕敌人?”
含雪:“没有!”
白蒙:“我乃将军,谁能敌我!”
白蒙跑去。
含雪失魂。
他,他精明个什么,就是自负个狂。
含雪恨不得扇自己的嘴巴,直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