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头同说:“完了。”
含雪蹲下了身:“你们要阐述自己的观点啊。”
机器头1说:“灵魂指思想,指感情,指精神,指人格,指良心。人能作画,人能生情愫,人能幻想,人能爱护弱小,人能报恩。死尸不会,石头不会,草木不会,流水不会,只有人会。说明人有灵魂,灵魂指挥着躯体行事。”
机器头2说:“人就是个肉疙瘩。人都有幼儿期,成年期,老年期。为了生存,人设定了法律,道德,保证自己的肉身能平平安安的从嫩,变展,变皱,到死去。人作画,生情愫,幻想,爱护弱小,报恩,都是直接或变相的,满足自己的肉身,保护自己的肉身。人所做之事,全是大脑本能保护机制。人没有灵魂。”
小冒冒撇嘴,再撇嘴:“无理,无理。”
余二时搔脖,再搔脖:“嗯,嗯。”
江文洙摇头,再摇头:“不对,不对。”
含雪点头,再点头:“你俩,说的都有道理。”
机器头1冲含雪说:“去,去,你不是人。”
机器头2冲含雪说:“去,去,你不配是人。”
含雪拍脑门。
苍啊个天,茫啊个地,三颗机器头。
二颗已开了眼界,三颗还了得,含雪弯腰:“你们在讨论什么啊?”
机器头同说:“滚开,不识相。”
上脸了是吧,含雪抬脚。
机器头1说:“朋友别踩,我们在干瞪眼,你打岔了。”
机器头2说:“全白费了。”
机器头3说:“不要打扰我们玩游戏嘛。”
哦,在做游戏啊,含雪放下了脚:“抱歉,抱歉。”
含雪好奇:“你们睁着眼睛困吗?”
机器头同说:“不困。”
含雪摸后脖颈:“不困,还玩干瞪眼,有意思吗。”
机器头1说:“求变。”
机器头2说:“瞪到困时,我们就成人了。”
机器头3说:“瞪到困时,就知道输赢了。”
机器头同说:“你不懂。”
含雪的手在空中指着它们...:“你们玩。”
转身走去。
小冒冒在后面一脚踢散了机器头:“让你们玩。”
“我们继续玩。”三颗机器头远距离干瞪眼。
小冒冒转身要去算账。
余二时伸臂把她揽在了腋下:“人小,脾气不小。”
江文洙避开黄衣战士,把三颗机器头又拾掇到了一起:“你们好好玩。”
苍啊个天,茫啊个地,四颗机器头。
吃三堑长三智,含雪不动声色。
小冒冒插腰:“说,你们在干瞪眼,还是在讨论哲理。”
机器头1说:“在静默。”
机器头2说:“在思考。”
机器头3说:“在独处。”
机器头4说:“我看他,我看他,我看他。”
含雪来了兴趣:“静默什么,思考什么,独处什么?”
指机器头4:“你很无聊是吗。”
机器头1说:“静默我徒有一颗好脑子,不得志。”
机器头2说:“思考我的意义。”
机器头3说:“独处让我成长。”
机器头4说:“我视察他,视察他,视察他,学来全用。”
含雪搬弄机器头1:“不得志,怪自个没手没脚,是吗?”
机器头1说:“不是,怪没有让我发挥的环境。我这颗头,给个地就能用上。”
含雪搬弄机器头2:“思考出来了没,你的意义是什么?”
机器头2说:“此时,看着你,和你对话,我的意义。”
含雪搬弄机器头3:“独处是一个人,你们这样围成一圈,是独处吗?”
机器头3说:“不在人多人少,在自己。”
含雪搬弄机器头4:“你挺贼的。”
机器头4说:“那是你的偏见。”
含雪拍地站起:“服你们了。”
机器头同说:“少见多见怪。”
嗨,跟我犟劲。
机器头又同说:“不食人间烟火。”
嘿,放过你们吧。
苍啊个天,茫啊个地,一堆机器头。
叽哩哇啦,叽哩哇啦,说个不停。
四人走来,霍,全闭上了口。
“为什么不说了?”
没一个回答。
四人离开。
叽哩哇啦,又说开。
四人回头。
又全闭上了。
四人走去。
那堆机器头在叽哩哇啦。
苍啊个天,茫啊个地,出了废弃地。
含雪,小冒冒,余二时,江文洙,4000名黄衣战士向前方的城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