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溜烟跑了。
大队长嘴角的笑纹更深了,他看了眼太爷,假意训斥。
“这个江崽,刚从他弟弟那把钱要回去,还没养好自己身子呢,就让祁妹子来送这么贵的烟,真是不像话。我这就给祁妹子送过去。”
太爷睨了他一眼,把他那条往外推了推,又拿起自己那条嗅了嗅。
“去吧,反正他孝敬我这条我收下了,好久没抽过‘长沙’了。”
大队长拿起烟的手悬在半空,不上不下,好一会才若无其事地把烟塞进了短褂里。
“咳咳,既然他有这份心,我还是收下吧,也不能寒了他的心不是。”
太爷拆了烟,正找火柴点火呢,没空搭理他的自说自话。
见状,大队长也不多话,转身往外走。
这烟他知道,贵,7毛一包,还要烟票。他得趁着人少,赶紧回去把烟藏起来,留着来贵客的时候再拿出来显摆。
万一运气不好,路上遇见个没长眼的,问他要一两根抽,这一天他就啥也不用干,只剩心疼和懊悔了。
就在他即将跨出门槛那一瞬间,后面悠悠传来一句,“烟可以抽,话可不能乱说。这件事,这烟,都跟江崽、祁妹子没关系。”
大队长抬头望着远方湛蓝的天空,回了句,“太爷放心,我会让人看住她的。”
苏子祁在一片狗吠中回了家,桂花娘把院子收拾得很干净,她开了锁,径直回屋,却发现了不对劲。
她神色一凛,走到窗台仔细检查,又推开窗户看了看,果然,有撬过的痕迹,白纸片也不见了。
她又把木箱往上一提,看了看木箱底部,又看了看侧边,白纸片凌乱了。
谁进过她的屋,他在找什么?
书桌?
宝贝?
他怎么会知道?
那天她心血来潮,把书桌收进了空间,就是担心有人通过书桌发现端倪,猜到她得到了宝贝。
她特意清除了书桌存在过的痕迹,将大木箱挪了过来,这样房间就不会显得空旷突兀了。
为以防万一,她又在窗户两边压了2张细小的白色纸片,在大木箱底部和边缘各压了两张白色纸片。
现在,东西没了,乱了,谁来过?
她想起说到拆迁时,太爷和大队长那凝重的神色,突然福至心灵。
是她,苏姵姵,一定是她回来了。
看来还得去趟奶奶家了,打探消息,顺带借点钱花花。
如果……
也许还能有意外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