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杨哥,你们认识泥瓦匠和木匠吗?我想把铺子和北长街的院子简单弄弄。”
王晓勇爽朗一笑,“巧了吗这不是,大毅就是泥瓦匠,木工活他也能干。”
苏子祁有些意外,“哦,看不出来呀。”
“哈哈,我就知道,老吴这锯嘴葫芦啥也没说。”
吴磊咳了咳,“那是你们的私事,再说,都过去这么久了,说它干啥。”
杨毅摇了摇头,“没事,早都过去了。”
接着,王晓勇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他和杨毅家的事巴拉巴拉一通说。
他今年27岁,京城人,家里除了祖父、祖母、父母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
妻子任冰是他高中同学,曾下乡当过几年知青,二人育有一儿一女,儿子5岁,女儿2岁。
79年,他因右手负伤,转业回了附近的派出所干文职。结果没过几个月,他遇上了一件影响他一生的事。
那天同学聚会,他喝了点酒,回得有些晚,路过家附近的一个小巷时,听到了淅淅索索的声音。
他非常警觉地往里面瞅了一眼,结果只看见一团正在蠕动、黑压压的影子,看起来很大一团,不然太对劲。
出于职业的敏感,他放慢步子,走了过去。
地上躺着一个长发女子,满头是血,昏迷不醒,她衣裳不整,身上还趴着一个男子,正在……
王晓勇目眦欲裂,直接把这男子拎起来狠狠揍了,拖着他就这么进了派出所。
等他带着值班同事回来时,地上的人却不见了,只留下一片狼藉。
男子伤得很重,只能送进医院,通知家人。
待他家人赶来,不仅不承认男人的行为,还反咬一口说他酒醉行凶,不仅要他赔钱,还要告他,说派出所的片!警!殴!打!群众。
王晓勇的同事连着调查了好些天,可当时太晚了,附近没几盏路灯,小巷那没人注意,找不到人证。
地上仅有的几滴血迹和碎布条也证明不了什么,他无法自辩。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家人实在闹得太凶,要所里开除他,所长只能让他暂时停职,等候结果。
派出所就在他家附近,片!警!打!人这种消息又传得特别快,慢慢地传到了大杂院和妻子娘家。
他没法讲女孩的事情,只能含糊说男子做了犯法的事,他才会揍人,这事无从解释。
那段时间,他和家人承受着太多的冷嘲热讽,原来的好邻居、好哥们都用复杂的眼神看他,他们当他洪水猛兽,离得远远的。
好在他在乎的家人、妻儿、战友都信他。
没多久,所里找到了目击证人,也找到了那个女孩。
并且他们从女孩口中得知那天晚上她被父母找回了家,当天的衣物也还保留着。上面有男子的体液,可以钉死那个流!氓。可到了要证据时,女孩母亲却遮遮掩掩,说早就扔掉了。
民警天天上门做工作,没几天,双方家人就私下和解了,女方家拿了一大笔钱离开了京城,连房子也卖了。所谓的证据,再也找不到了。
不过经此一事,男子一家也不敢再继续纠缠下去,毕竟流!氓!罪在这时候是要吃黑枣的,闹大了,他们更得不着好。
所里没几天就给王晓勇恢复了工作。
只是,这身上白下蓝的制服,王晓勇却不想再穿了。
他心里总觉得堵得慌,便放弃了这份工作,500元半卖半送给了弟弟。
然后买了三轮,干了拉货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