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余脸颊两侧掉落些许湿漉漉的碎发,水滴滴落发梢,仿若入了水的仙人。
谢谏言离岸边较近,率先上岸了,经过沈盈时,瞥了她一眼,便目不斜视地离开了此处。
明明他什么也没说,但凭这么多天的相处,沈盈知道他生气了。
他为什么又生气了?
沈盈挠了挠头发,是真的想不明白。
而后西陵白也过来了,沈盈殷勤地迎了上去。
沈盈觉得刚才谢谏言生气一定是因为她在他上岸时没有及时关心才生气的。
因此这次才赶紧在西陵白上岸时迎了过去,结果还没来得及出声关怀,便见他也看了她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也随之离去。
这一个两个的在搞什么?
一旁的宋浅浅目睹了全过程,忍住笑上前拍了拍沈盈的肩膀。
“你笑什么?”
宋浅浅耸了耸肩,“笑你不懂男人的心啊,快追上去看看吧”
沈盈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关心关心谢谏言,毕竟他可是都不愿理踩她了。
屋内
谢谏言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坐到了北窗下的白玉八仙桌前,慢慢啜了一囗茶,越想越气,她这个没心肝的人,气得他心疼。
“谢谏言,我可以进来吗?”
“进”
谢谏言看着她慢慢走向自己,他料到她会来,就是不知道她先去看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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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先来看的他,是不是代表他比较重要,在他和西陵白之间选择了他。
这样想着,心中的气消了大半,毕竟他一看她,他就什么气也生不出来了。
沈盈凑上前去,道“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没事就好”沈盈点了点头,又接着道。
“还好你和西陵白会凫水,也不需要别人救,不像我,我连凫水也不会”
此话一出,谢谏言实在是不想理她了,低头轻抿了口茶,不再多言。
她的话字字句句都气人,戳人心窝。
见谢谏言不再说话了,沈盈摸了摸鼻子,汕汕地笑了笑,伸手拿了块桌上的桃酥吃了起来。
谢谏言这下子是真的气笑了,他不说话了,他生气了,她就不会主动点吗?只知道吃?
一时间,室内寂静
只有沈盈吃桃酥发出的浅浅声音。
半晌,谢谏言突然歪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中神色认真又带着几分让人看不懂的复杂,轻声问。
“倘若你会凫水,你会救谁?”
“咳咳咳”他突然出声,吓到了沈盈,谢谏言也没想到会吓到她,皱了皱眉,递过去了一杯茶水。
沈盈接过去,猛喝了几口,缓了下,小心地斟酌着语气。
“可是我不会凫水啊,没有这个假设啊”
而且在他俩之间做选择,太为难人了。
气氛又沉默下来了。
沈盈吃了会芙蓉酥点心,又瞧了一眼他清冷的脸,一阵阵无奈。
在这待的越久,她越能感受到谢谏言所散发的低气压。
尤其他还冷着一张芙蓉面,美则美矣,但对她来说,属实是有几分压抑。
如坐针毡,琢磨着干坐在这也不是什么事,沈盈只能努力找话题,缓解一下现在这尴尬的局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