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如何是好(1 / 2)

而他则是暗中培养势力,成立无尘阁,慢慢渗透朝堂。

他再次回到了京城,重回他父君身边,那时他父君已嫁予薛国公当侍妾,见了他立刻捉了他,扬言要把他送给薛国公。

他也没反抗,顺从了他,毕竟他也想看看燕昭明会如何作为。

果然,不过一日,燕昭明便顶不住朝廷群臣的进谏,暗中让沈湘来救他。

他则顺理成章进入了沈府,他需要一个落脚处,且是一个让燕昭明安心的落脚处,沈府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但他没料到,初入沈府沈家大小姐“沈盈”便如此看不惯他,处处折辱于他。

起初他都把“她”当成跳梁小丑,不予理会。

可当“她”恶意摔碎他母君留给他唯一的念想时,他是想过杀了“她”的,把“她”的皮剥了做成灯笼,生生折磨死“她”

但那日冰湖初遇,她来了,她不再是“她”,到如今,他爱上了她,日夜祈求她能多爱自己一点,再多爱自己一点。

他原本以为他这样的人不会爱人,得不到爱,更不配谈爱。

可是她说她喜欢他。

想到这,谢谏言唇角忍不住牵起,低头虔诚地吻了下红绳,思念着他远方的妻主。

平江地带,战火纷飞,二军交战,硝烟四起,尸山血海。

这不过三日而已,西陵军与燕军已进行了大大小小数百次交手,方圆十里皆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

又一次交战过后,陈阵率领军队回了本营,自战场上回来的士兵一身染血,或缺肢少腿的,或重伤不愈的,医者皆有条不紊地进行医治。

但许是多次上战场,都未曾拿下平江,且如今距西陵国如此之远,军营里的粮草也日渐短缺。

由于种种,战士们忍不住三三两两的抱怨了起来,暗地里也动了不少小心思。

“咱们这每日都折损将士还久攻不下,还不如回去”

“那可不,我看那粮草都支撑不了几日了”

“如今这可如此是好?”

又有人放低了些声音,“那从冷宫出来的殿下便是固执己见”

时不时有人应和二声。

陈阵在角落里听着,待听的差不多了,她走了出来。

“将军”

“将军”

陈阵瞥了她们一眼,轻蔑地哼了声,“若要是再让我听见此等丧气之言,你们便依军罚处置”

她敲打了一番,见士兵垂头不再妄言,她才满意地离开。

行至主军营帐,通传了声,她掀开帐子走进去,见埋头于兵书的殿下。

她犹豫了下,不知该不该说,西陵白抬眸看去,慢悠悠道。

“方才士兵之言论我全听到了”

“陈将军有话便直说,吞吞吐吐不似陈将军以往的风格”

陈阵心里了然,也是,那些士兵刻意距主军营帐这般近,便是存了这份心里。

“士兵所言其实…其实…”她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口,“其实并无道理”

“殿下,我们生生在此耗了三日已久,粮草短缺,士气疲软,不如我们先回…再稍作打算…”

她絮絮叨叨说了半晌,仍不见主位之人有任何反应,只见面前之人漫不经心的笑,带着丝不可捉摸。

“所以呢?”

“你是打算让我回去被天下人耻笑,被母皇随意安个罪名处死?”

“还是说你已相信我必败无疑?”

这一顶帽子叩下来,陈阵吓得立马跪了下来,人人皆道君心难测,可她如今才有了实感,稍有不慎,便坠入深渊。

“不敢,不敢”

气氛陷入了僵持之中,西陵白没有说让她起身,她也不敢起身,额角的汗水滑落。

半晌,待她惶恐不安之时,却听主位之人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

“起来吧”

她忙行了个礼才缓缓起身,耳边传来声音,“若你再行如此之事,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 我第一个便先处死你”